林月明坐在兒子旁邊, 手在兒子身上亂摸。蘇若言連忙拉住媽媽的手, “媽, 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就是確定一下。”聽到了始末, 林月明恍惚啊, 她現在都搞不清自己生的是女兒還是兒子了, 太神奇了!
蘇若言感覺腦袋上的黑線都可以實體化了, 無奈地對老媽說:“你管我是男是女呢,就算是生個人妖出來,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不是照樣疼愛。”
“那估計就要扔了。”
“……”蘇若言被噎了一下, “那當我沒說。”
“傻兒子。”林月明捧著兒子的臉,死勁兒揉了兩下,“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怎麼可能扔掉。就算是生下來就不好, 身為母親也會千難萬難地將孩子養大。更何況我們家小言言這麼可愛、聰明,媽媽心疼還來不及。”
蘇若言囧了, “媽, 我都這麼大年紀了, 別用可愛來形容我啊。”
“在我眼裏, 你就算是八十了, 那也是可愛的。”林月明鬆開了兒子, “其實你們兩個有孩子也好,孩子是紐帶,會讓你們之間的關係更加緊密。”
話音一落, 林月明的心思也逐漸飄遠, 按照兒子說的,蘇家有遺族的血脈,蘇家的男人跟外族女子結婚結合,很難孕育子嗣,難怪老爺子他們這麼折騰,子嗣還是那麼少。為了子嗣,老蘇家兩代人腦袋上都綠著,也是可憐。
不說那些掃興的事情,蘇若言和林月明說了寶貝球球的來曆沒有多長時間呢,秦承宇就回來了,一同來的還有薑然和秦博宇。
秦博宇還在輪椅上坐著,但比之兩三個月之前好了許多,最起碼說話利索了。說話利索之後,他就盯著薑然不放,每天都來個巧遇、弄個偶然,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的企圖。但薑然始終沒有回應,就當沒有發現秦博宇的所作所為是為了什麼,蘇若言和秦承宇討論的時候,就說薑然是真的放下了,不然怎麼可以這麼坦然地秦博宇相處。
老情人啊,還有有個孩子的老情人,這麼相處難道不尷尬?
反正按照蘇若言自己的意思來,他肯定是不想也不願意再和傷害自己的人再有瓜葛的。
老宅這兒的門口有門檻,行動方便的人抬抬腿就自由進出了,但坐輪椅的秦博宇卻要人扛來扛去,因為來往的比較多,他經常過來看球球,蘇若言就讓人把門檻給卸了,現在推著輪椅就可以直接來去。
今天護工沒有跟著,推輪椅的是薑然。
雙方家長初次見麵,寒暄片刻肯定是要的。
話說著說著那時間也過得飛快,晚飯的時間也就到了。晚飯沒有自己做,現在天氣熱,在家裏麵開火哪怕是開著空調也非常受罪,所以飯菜是讓酒店那兒送來的。
現在酒店也提供這個服務,凡是住在桃林度假村的人隻要打個電話就可以訂上一桌好吃的飯菜,並且讓酒店給送貨上門,隻是現在這個業務因為常駐人口少的緣故還沒有真正做起來。等以後別墅區弄好了,住的人更加多了,想來肯定會紅火。
球球吃晚飯的時候醒了過來,被蘇若言抱著喂奶,黑溜溜的眼睛看著在場的眾多大人,他出生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多人,裏麵還有不認識的呢。球球是喝著靈泉水長大的娃,體質自然和普通孩子不一樣,三個月大就顯出了不一樣來,那靈動的小眼睛看著就機靈。
“讓奶奶抱抱。”林月明從蘇若言那兒把吃完了奶球球給抱到了懷裏麵,球球不認生,被頭一次見到的奶奶抱在懷裏也不哭不鬧,反而眨巴著眼睛盯著林月明看,像是要把她給牢牢記在心裏麵。“哎呦,我的寶貝呀,太可愛了。我這麼年輕就當了奶奶,真是不可思議。我們球球比姑姑或者小叔叔的年紀都要大呢,以後要帶著他到處玩啊。”
林月明太稀罕球球了,小孫子和兒子小時候長得很像,不哭不鬧、不吵不叫,餓了吃、吃了睡,想要便便或者尿尿了,還知道哼哼。這才幾個月大的孩子呀,就懂了這麼多,完全不需要大人操心。
林月明怪著蘇若言,怎麼不早點兒告訴她有孩子的事情,她也好早點兒回來照顧他,而且身為奶奶都沒有給小孫子買東西。“今天來不及了,明天我們就去市裏麵買金器去,給我們球球腳上戴個花生,小手手上戴個小鐲子,脖子上要掛個長命鎖。故城老街那家老字號打的孩子用的長命鎖最好了,言言你小時候戴的那個就是外婆在那兒打的,精致又好看,寓意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