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江偉之案) 六十 命案現場的邂逅(1 / 2)

周京與周爽乍見樊淇熱淚盈眶,有些心亂,周京趕緊抱歉的道:“書記,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心傷,畢竟哪怕就是僅留下一個活口,也會前功盡棄,與事情不利,哎,都怪我這弟弟平時做事情海口誇得太大,但一到該正經的時候,卻···卻闖下這麼大的亂子來。”樊淇哽咽了一會,回應的道:“罷了罷了,既然事情出了,已無回旋的餘地,我剛才想說的是,周爽在犯案現場被張敏抓了一下,咬了一口,這些都會給警方留下查案的線索,我擔心劉永生順著這些線索查將過來。”周爽聽樊書記說及張敏的名字,方知那公安局局長吳江偉的老婆名叫張敏,而周京聽樊淇憂慮這個,便為書記降壓的道:“書記不要急,我這個弟弟跟我的時間不久,以前一直在南方打工,比較本分,沒有前科,未曾有案底掌握在公安係統內,想通過血肉的DNA查到他身上,理應很是困難。”樊淇掐滅手中的香煙,嚴肅的道:“這事情不能用‘理應’兩字,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用詞方麵要用‘完美’‘必須’‘一定’這些肯定的語氣方對,不能有絲毫馬虎。”周京趕緊改正的道:“對,一定,絕不會查到我弟弟的身上。”

這時,‘我們的家鄉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煙在新建的住房上飄蕩,小河在美麗的村莊旁流淌·····。’一陣悅耳的音樂飄了起來,是樊淇的手機,樊淇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見是朱向展打來的,便按了下接聽鍵,接通了電話道:“向展啊,什麼事?”向展焦灼的道:“什麼事?吳江偉家生出血案來了你不知道?”樊淇故作驚訝的道:“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向展有些驚疑,悶悶的道:“就在昨天夜裏,你現在在哪。”樊淇支吾了兩聲,回道:“哦,我有點事在外麵。”向展抱怨的道:“老樊,你也太不關注我們這幾個兄弟了,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夠關切,有些不盡人意啊。”樊淇聽向展這般說,有些來氣,透著一股氣憤的語氣說道:“向展,這話你說得就不對了,他昨天晚上出的事,現在才清晨時分,沒注意到也是正常,和兄弟的感情是兩碼事,這個你可要區別看待。”說完這些,頓了一頓,接著說道:“瞧你說的,仿佛我就是個沒感情的禽獸一般,有點太嚴重了。”向展無言以對,隻好不耐煩的說:“好了好了,你還是趕緊過來吧。”樊淇詫異的問道:“你現在在哪?”向展回道:“我在吳江偉的家,十分鍾內要是見不到你,我就純當沒你這個同學。”樊淇趕緊回應:“好的,你在那邊等著我,我這就過去。”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樊淇掛完電話,便對著周京說道:“周京,至於周爽的事,你最好藏得嚴實一點,別讓他一不小心撞到了槍口之上,自己有事不打緊,連累大家一起跟著倒黴,就不大好了。”周爽聽了雖有些不爽,但隻能憋在肚中,隻是翻出白眼瞅了瞅這位姓樊的市委書記。而周京趕緊回道:“好的好的,我自己的弟弟,我當然會小心,書記你就放心好了。”樊淇見說,便不再耽擱的道:“我現在有事要走了,周爽的事就交給你了,再說一遍,如今風頭緊,別讓他出去亂走動。”說完,便站了起來,彈了彈不小心失落在西服上的煙灰,便頭也不回的踏出門去。

清晨的太陽如火似血,腥紅的遙掛在東方的天際,今日萬裏無雲,藍藍的天空仿佛透明的翠玉攏在蒼穹,讓人看了舒心悅目,很是爽朗,但樊淇此刻的心境卻是另一番光景,他氣憤,他悲涼,為周爽的馬虎行事而氣憤(樊淇理應氣憤自己方對,在這種關鍵時刻卻氣憤起別人來,或許是大多數人的通病吧),為吳江偉一家老小的殞命而悲涼,但事已至此,再氣憤再悲涼也是於事無補,畢竟事情已經發生,在這個非常現實的世界裏,可沒有倒帶的說法,樊淇開著他那輛紅旗轎車飛馳在黃海市的大街小巷,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吳江偉的家。此時,吳江偉家的周圍水泄不通、人山人海的圍滿了公安的同誌和群眾,還有不少的記者朋友們扛著攝像機在不斷的播報著現場的進展情況,樊淇坐在車上有些不忍過去看那幕血腥的場景,也有點不願、不敢看到一家的慘狀,仿佛看到之後,這些人都會忽然活將過來,拖著渾身的血漿,露著猙獰的麵部,走向自己,要樊書記索命。樊淇想念及此,不由得頭皮一麻,打了個寒噤,掏出一根煙來點著了深吸了一口,有了煙草的壓驚,樊淇的內心‘堅強’了許多,抖擻一下精神,推開車門,便向一堆的人群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