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義之槍顯然也看到了黃晟, 下一秒, 黃晟就接到了仇殺通知, 他不由得笑了一聲, 順手將情義之槍加了仇人。
情義之槍不知道這個號的背後是黃晟, 然而黃晟卻對情義之槍了如指掌, 當年兩人切磋過無數次, 他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情義之槍會怎麼打——天策內戰,雙方擁有同樣的技能,誰先斷魂誰基本就掌握了全局節奏。
情義之槍果然是想搶這個先手的。
仇殺有5秒緩衝時間, 5秒之後,兩人已經拉開一段距離,情義之槍突然一個斷魂刺從背後衝了過來。
黃晟早已預判到, 幾乎是同一時間, 猛地一個轉身與他麵對麵疾了過去,疾的眩暈與斷魂刺過程中的鎖足有遞減, 登時破了斷魂刺的鎖足, 將情義之槍暈在了原地, 接著回身跳突, 開局就將情義之槍打得很傷。
天策和藏劍很配, 這並不僅僅指的是劇情和同人創作中的拉郎, 而是他們的技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這是兩個專門為戰鬥而生的門派,如果是隊友, 他們的控製、傷害、爆發、減傷等技能的契合堪稱完美, 而如果是對手,那將是一場爭奪戰場掌控權的巔峰對決。
他們像一對旗鼓相當的情侶,合則配合默契、靈肉交融,分則針鋒相對、見血封喉。
情義之槍的天策玩得不錯,但黃晟是一個對天策了如指掌的心機流藏劍,風騷而又猥瑣的意識讓他可以永遠掌控著整個戰場的節奏,無縫的控製、精準的爆發、完美的走位……隻要他在馬上,情義之槍便連馬都上不去。
情義之槍被壓製得非常難受,疾走任馳騁想要上馬,黃晟緊追上去,背後一個崩,沒想到情義之槍自斷任馳騁,小輕功騙了他的崩,回頭就突了過來。
黃晟看到他小輕功的時候便猜到後麵要接突,直接原地後跳,躲過這個控製,拉開距離也是一個突,突到情義之槍的瞬間打出龍吟,飛快地往左平移幾步,二段跳出去拉開距離,轉身又一次突了回來,接著龍牙、滄月……
情義之槍的虎被打了出來,眼看著就要結束戰鬥,突然身上紫光一閃,出現了一個聖手buff,大加附帶50%減傷。
人家帶著綁定奶!黃晟自知這下絕對打不過了,立刻任馳騁想要上馬跑路。
突然眼前一群綠名全變成了紅名,黃晟跑出去沒兩步,突然被打下馬,接著一個大風車糊在了臉上。
[幫會]七殺入命:我在馬嵬驛被[麥當當]殘忍地殺害了。
“我靠!什麼情況?”李雪風的聲音在YY裏響了起來,“醉臥怎麼直接用主幫宣我們幫戰了?”
黃晟開麥,哭訴:“我在馬嵬驛遇到了醉臥的跑商大部隊……”
“你這什麼鬼運氣啊,躺地上別起來,我們馬上就到。”李雪風壞笑,“下麵發布一條全頻道廣播——想打架的進組,幫主夫人在馬嵬驛被麥老爺把狗腿都打斷啦!”
“沒斷!!!”
在黃晟歡快地和李雪風等人一起打幫戰的時候,肖祺正坐在一個私人會所的包間中,周圍非常安靜,隻有角落裏一個複古留聲機在放著輕緩的鋼琴曲。
桌子上有一個純銅沙漏擺件,他伸手撥弄了一下,沙漏翻轉,細細的沙子徐徐流淌下來,他盯著流沙看了半晌,突然沒來由冷笑了一聲。
與此同時,虛掩著的包間門被敲響,服務員推開門,穿著一身通勤套裝的潘姨走了進來。
肖祺坐在沙發上沒動,淡淡道:“你遲到了。”
“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在工作。”潘姨絲毫不介意他冷漠的態度,微笑著在肖祺對麵的沙發上坐下,雖然這個繼子一直帶給她極大的危機感,但她還不至於被一個毛頭小孩給壓製住。
服務員送上茶點,肖祺對茶道沒有興趣,直接拎起茶壺給二人杯中濾入茶水,看著她的臉,單刀直入地說:“我要你告訴阿晟,你支持他和我的婚姻。”
潘姨沒料到他這麼直接,怔了一下,忽地笑起來:“肖祺,你失心瘋了吧。”
“我比你心理健康得多。”
潘姨嗤了一聲,伸出兩根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起茶杯慢慢飲盡,眼角瞥他一眼,輕聲嘲道:“一個心理健康的人會搞同性戀?”
肖祺內心忽地湧起極大的憤怒,並非因為她辱罵自己,而是她在辱罵的時候竟毫不介意地將黃晟也罵了進去,這個女人對黃晟是絲毫親情也不顧的,他幾乎不敢想象,那天她究竟說了多少狠話來壓迫黃晟。
“同性戀又怎樣,我們光明磊落,比某些小三、二奶要坦蕩多了,”肖祺尖銳地諷刺,“有一句話想告訴你,三人者恒被三之,想必你現在已經深有體會。”
潘姨臉色冷下來:“你是來找我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