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被無情拖走,張天恩的眼中依舊沒有半分暖意。再回頭望向地上六神無主之人,緩緩逼問道:“說吧,銀針上麵是什麼?”
“是,是‘斷情’!”
“有什麼作用?”
麵對張天恩的厲聲質問,桃姬早已驚惶不已,斷斷續續道:“毀,毀——容!”
這個詞語,此時對於張天恩來說,無疑便是她的忌諱。眼一冷,手起刀落間,慘叫聲響徹整個院子。
不錯,她將桃姬施加給紅緋霓的痛,一並還了回去。
“王妃現在可消氣兒了一些?”
花弄月對於張天恩的舉動倒像是十分滿意,興致老高道。
消氣?倘若能將眼前之人千刀萬剮,或許,她心底的氣才能稍稍散去。
眼一棱,冷嘲熱諷道:“花弄月,人不可能一直走好運的,我倒要看看,上天還能護你到幾時?”
百般討好,換來的卻終歸是冷言冷語,花弄月也怒從中來。
早在之前,他就已察覺到情況有異。隻是,為了緩和同她的關係,他甚至想過要放對方一馬。
事到如今,既然她眼中對他就隻有恨,那麼,他也無懼這恨來得更深沉一些。
“王妃,有個人,你一定會很想見見!”
花弄月意味深長出聲,眼中算計,絲毫不加掩飾。
她承認,她是有些慌了。盡管照情況看來,紅緋霓應該沒有落到花弄月手中,但此人實在太過狡猾,她又不得不防。
“花弄月,你以為你能嚇唬住我?我不管你耍什麼花樣,盡管放馬過來。我張天恩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跟你姓。”
不得不說,張天恩此時的反應,確實有‘欲蓋彌彰’之意。
花弄月當即挑眉道:“你既是本王的王妃,當然是隨本王姓了!”
此話一出,張天恩倒是並未察覺有異,而道出此話的花弄月,眼中卻幾不可查閃過一抹異樣。
畢竟,這句話於他來說,並不陌生。哪怕時間已經過去一年有餘,卻恍若昨日。
曾幾何時,君如楓也這樣振振有詞,他亦是如此回她。時過境遷,他卻又不止一次,在眼前這個女人身上,察覺到那一抹異樣的熟悉。
微斂去心中異樣,眉眼一冷,戾氣盡顯:“王妃,本王說過,任何人膽敢打你主意,本王都不會放過。要知道,這是你自找的。”
話音剛落,張天恩便見著被押進來之人,下一秒,眼中亦是錯愕一閃而逝,強做鎮定出聲:“花弄月,你什麼意思?”
“哼,王妃怎麼反倒問起本王來了?本王還想知道,這個夏尋楓到底同王妃是什麼關係?竟不惜為了王妃,公然違背本王的意願。”
花弄月挑眉出聲,意有所指。
張天恩淡淡看了夏枯草一眼,嘲諷道:“關係?今天倒是有趣,一個個都同我攀關係來了。花弄月,你以為,就你身邊之人,也配同本宗妃有關係?”
“是嗎?原來他同王妃不是舊識!如此說來,那他便是有意圖謀,本王就更容不下他了。”
張天恩深信,花弄月是不可能探聽得到她同夏枯草的關係,如此一來,便隻會是其餘地方出了岔子。隻是一時半會兒,她也未明其中。
她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