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綰一聽這話,眼淚便刷刷流下來。金池將軍慌忙為她擦去眼淚,心疼道:“你這個小傻瓜!我金池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娶了你,我又怎麼會移情於他人呢!”
蘇綰綰破涕為笑,她想起玉初容,擔憂道:“那初容姐姐怎麼辦?”
金池將軍道:“初容雖然失憶,但她又不是小孩,你無需過分擔憂。再說了,若我娶她過門,萬一她日後恢複記憶,還不得把我怪死啊!”蘇綰綰覺得金池說的有道理,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這時候,玉初容站在門口。她怯怯的看著金池將軍手裏的嬰兒金鈴兒。
蘇綰綰衝她笑道:“初容姐姐,你過來!”
玉初容遲疑著走過去,她依舊癡癡的看著金鈴兒。蘇綰綰問道:“初容姐姐,你想抱她嗎?”
玉初容聞言,睜大眼睛道:“我……可以嗎?”
蘇綰綰點點頭,她示意金池將軍把繈褓中的金鈴兒遞給玉初容。玉初容伸手接過金鈴兒,她小心翼翼地將金鈴兒抱在懷裏,臉上充滿了好奇。
突然,金鈴兒“哇哇”大哭起來,玉初容驚慌失措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她這是怎麼了?”
蘇綰綰說道:“別擔心,她隻是餓了。這個小東西從出生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吃一口奶水呢!”說著,她將金鈴兒接過來抱住。
金池將軍正欲喚奶娘進來喂奶,蘇綰綰突然說道:“不必了,我要親自給她喂。”
玉初容和房內人一同退出去了,連金池將軍也出來了。玉初容見到金池將軍,她略顯尷尬道說:“今天真的抱歉,我差點害了綰綰!”
金池將軍見她如此客氣,便也客氣道說道:“沒事道,她們母女平安。”
玉初容卻又說:“我知道你很為難,可是你也不能照顧她一輩子啊!你讓我怎麼辦?”
金池將軍一頭霧水,他感覺自己怎麼說也說不清了。
“你說呀!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玉初容依舊不依不饒。
“你胡說什麼呀?蘇綰綰才是我的愛妻!”金池將軍實在是忍不住了。
玉初容愣住了,她喃喃道:“你是說綰綰才是你的妻子?那我呢?我是誰?”
金池將軍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反正他就是生氣。見玉初容還在那裏傻乎乎的胡亂言語,他便氣憤的走回了房間。
蘇綰綰剛給孩子喂完奶水,見金池將軍氣呼呼地進來,便問道:“怎麼了?是誰惹我們大將軍不高興了?”
金池將軍把事情一五一時的告訴了蘇綰綰,蘇綰綰聽後哭笑不得。她耐心勸導金池將軍,說道:“她不是失憶了嗎?你何苦跟她計較!”
金池將軍想想也對,自己怎能和一個病人計較呢!當下心情好多了,立馬和蘇綰綰說笑起來。
這時候,門外金池將軍的手下進來稟告說鄖陽府到了。
“太好了!”金池將軍喜出望外,他握著蘇綰綰的手,說道:“終於到了鄖陽府,你也可以好好休息幾日。”
畫舫在河邊靠岸。岸上早已有人等候多時,最顯眼的便是一個高大的中年人。他頭戴紫金冠,身穿褐色金絲蟒袍,臉上的神情不怒自威。乍一眼看去,便知他非等閑之輩。
金池將軍上岸連忙給那人拱手道:“王爺親自迎接,在下真是愧不敢當啊!”
原來這人就是聞名天下的蔣王爺。他並非真正的親王,而是早年在邊關打了勝仗,又曾經救過當今聖上的命,所以才被封為王爺。
雖然封了王爺,但他手中並沒有什麼實權,隻是榮華富貴這輩子是享用不盡了。
見金池將軍如此客氣,蔣王爺也客氣道:“將軍首次北上,又帶著家眷,一路辛苦,本王當然要好好為你接風了!”說完,他“哈哈”大笑。
金池將軍轉身扶著蘇綰綰,道:“這是內子,前幾日剛生產。”
蔣王爺道:“正好到我府上休養,我命人給內子做些人參烏雞湯來補補身子!”
金池將軍又指著玉初容說道:“這是舍妹初容,她從山上摔下來後,便失去了記憶,不記得過去的一些事情了。”
蔣王爺看著玉初容,隻見她眼如秋水,麵色如花,眼角一顆朱砂痣紅得耀眼。本該是明媚的女子,臉上卻隱隱透著愁容。
金池將軍發覺蔣王爺目不轉睛的盯著玉初容,便說道:“外麵風大,王爺還是快些回府吧!”
蔣王爺聽金池將軍這樣說,心知自己失態,他有些尷尬的說:“舍妹看上去好麵熟啊!不知在哪裏見過?”
金池將軍深怕他看出玉初容過去的身份,趕緊說道:“小妹自小待字閨中,未曾出來走動,想必是王爺看錯了。”
蔣王爺一時也無話可說,他請眾人上了自家的豪華馬車,浩浩蕩蕩的回了府。
王府內一片熱鬧非凡,想必是蔣王爺早就準備好了為金池將軍接風洗塵。下人們殺雞宰羊,不一會兒酒席擺好了。金池將軍看著滿目琳琅的菜肴,他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便對蔣王爺說道:“王爺,您真是太客氣了!你讓在下情何以堪啊!”
蔣王爺對此話甚是滿意,他滿麵紅光的說:“我王府難得有客人光臨,再說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身為鎮國大將軍,走到哪裏都應該受到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