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石靖咬傷一人,並未罷手,轉身又抓住一個中年婦女,一口咬在她臉上,咬下大塊血肉,隨手把婦女丟開,如此不停抓人、咬人、丟棄,轉眼便傷了五六個村民。

曹衝越瞧越是不對勁,這石靖像是瘋狗一般亂咬人,哪還有半點高手風度,實在太丟郡衛的臉麵,忙縱身上前,喝道:“石靖,你發什麼瘋?”石靖聞言,猛地轉過頭,雙眼冷冷盯著曹衝,腳下一蹬撲了過去,張開大口咬向曹衝。

石靖此舉大出曹衝意料,二人修為本在伯仲之間,曹衝一怔便失了先機,忙舉手一擋,石靖一口咬在曹衝臂上,曹衝隻覺手臂刺痛,這石靖竟然生有獠牙,狠狠紮進曹衝肉裏,曹衝又驚又怒:“石靖,你瘋了嗎!”

石靖目露凶光,好似野獸一般,咬住曹衝手臂不放,口中發出陣陣低吼,堂堂生靈境的高手,竟然做出這等醜態,曹衝怒不可遏,喝道:“郡衛營的臉都讓你丟盡了!”抬手一掌拍在石靖頭頂,石靖全然不知閃躲,硬吃一掌,頓時雙眼翻白,昏死過去。

曹衝抽回手臂,但見臂上兩個小孔,汩汩往外留著鮮血,痛得半支手臂失去知覺,不由狠狠踹了石靖兩腳,叫村長取來專門捆綁囚犯的繩索,將石靖五花大綁,道:“把這廝關上幾個月,每天隻給吃他一碗飯,讓他好好反省!”

村長為難道:“曹大人,石靖也是郡衛,等他醒來要求鬆綁,老朽怎敢……”曹衝截口道:“村長放心,這石靖膽敢傷我,是犯了咱們郡衛營的禁令,論罪理應關押受刑,我讓他在你們風村服刑,那是給足了他麵子,若是我告到營裏,他受罰更重!待我上報了肖樂的‘破格’申請,幾個月後自會再來風村一趟,到時候再放他出來,此間他若不服,你便叫人送信與我,我自會稟報上級,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村長見曹衝正在氣頭,不敢多勸,隻得叫人把石靖抬了下去,關押起來。

曹衝檢查自己傷口,見無大礙,暗道幾聲“晦氣”,同肖樂、二麻子四人說了幾句鼓勵言語,便辭別村長,坐上馬車離開風村。

肖樂四人見石靖發瘋,著實嚇了一跳,後來見他被曹衝製伏,聽說要關他幾個月,四人無不暗叫痛快。

村民陸陸續續散去,肖樂四人各自回家洗了個痛快澡,抹上傷藥,纏上繃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晚上三家人聚在家裏,張羅了滿滿兩桌酒菜,眾人推杯把盞,狂喝痛飲,大肆慶祝,一直鬧到月上中霄,才搖椅晃告辭離去。

肖樂年紀雖小,喝酒卻是海量,將三家大人都喝紅了臉,肖樂卻僅有微醺之意。

散席之後,肖樂提了個酒瓶,沿著村路信步而行,吹著夜晚涼風,頗是愜意,忽而來了興致,想去紫源石上睡他一覺,於是改道又向紫楓林行去。

肖樂邊走邊飲,不幾時來到紫源石旁,提起酒瓶喝下最後一口,辛辣烈酒滾下喉頭,一陣灼熱直透心肺,肖樂道句“過癮”,擦了擦嘴,丟開酒瓶,就著月光看向紫源石上的劍痕。

肖樂已有醺醺之意,看著石上劍痕,好似樹葉飄零,微微晃動,肖樂搖了搖頭,定睛細看,劍痕一動未動,肖樂啞然失笑,看來自己喝的有些過量,都頭暈眼花了,正待爬上紫源石好好睡上一覺,忽而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什麼,卻又不甚清晰,好似一根蛛絲吊著千鈞重物,懸在心頭,稍一放鬆,那靈光便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