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澤拿手背碰了碰林之揚的額頭,觸感仍是火燙火燙的。
“什麼嘛,這醫生開的藥到底管不管用啊!”周懷澤嘖了聲,隻好把毛巾浸濕擰幹,平放在林之揚的額頭上。
如此數次反複後,林之揚眉間終於舒展了些,呼吸也更沉了。周懷澤稍微鬆了口氣,越發確定了自己的重要性。瞧瞧林之揚才離開他多長時間就被折騰病了,以後要是沒有他看著這人可怎麼好。
“你就嘴硬吧,看你什麼時候求我回來。”周懷澤忍不住捏了捏林之揚的鼻子,突然玩心大起,一會兒摸摸耳朵,一會捅捅臉蛋,林之揚睡的死沉死沉的,竟然連輕微的躲閃都沒有。
周懷澤索性掀開被子整個人鑽進去,猶豫了也就那麼0.01秒,就長臂一伸將人撈進了懷裏。林之揚這會兒就像是一個散發著熱力的小火爐,熱乎乎,軟乎乎,周懷澤抱的愛不釋手,差點把持不住支起小帳篷來。
可周懷澤畢竟沒那麼禽獸,連個病人都要侵犯,忙眼觀鼻鼻觀心,慢慢的把心裏的那股邪火給壓了下去。性-欲降下去後,當空中飛人連續跑通告的疲勞感便如潮水般地湧了上來,周懷澤自己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就這麼抱著林之揚睡了過去。
周懷澤再次醒來時,四周的空間一團漆黑,周懷澤抓抓頭發坐起身來,迷茫的望著窗外的星空點點。林之揚已經不在身邊,不知什麼時候起的身,隻是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糊味,引著周懷澤來到了廚房。
廚房中傳來陣陣水聲,周懷澤走近一看,林之揚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正在水池前刷鍋。
“你這是幹什麼?生病了就好好去床上躺著。”周懷澤無語的叫道。
林之揚聽見了動靜,便關了水,手裏拎著正在刷的砂鍋轉過身來:“小光熬的粥都要燒幹了,要不是我睡醒了聞出來有股糊味,現在整個房子都要燒起來了。”
“……”周懷澤完全忘記了趙曉光說熬著粥的話,心虛之餘習慣性嘴硬道:“為什麼不用電飯煲煮粥啊?多安全。”
林之揚麵對從不懂反省自己錯誤的周懷澤已然習以為常,麵無表情地回過身繼續刷他那可憐的被燒糊的砂鍋。
“睡醒了你就回去吧,我現在燒也退了,感覺舒服多了,不需要人照顧了。”林之揚放下砂鍋擦擦手,開始下逐客令。
周懷澤沒想到他一下飛機就趕來照顧林之揚就被林之揚如此冷漠對待,心裏一團邪火熊熊燃燒,口不擇言的說:“我走了你好讓趙曉光來照顧你是不是?”
“你怎麼扯到小光身上去了?”林之揚莫名其妙,原本燒的有點迷糊的腦子更不清楚了。
“小光多好,會用砂鍋煲粥給你吃,我就會用電飯鍋煮飯真是對不起了。”周懷澤越說越來氣,這段時間天天憋著股勁兒等林之揚來跟他道歉,卻發現林之揚用趙曉光用的十分順手的壓力一股腦兒的全都宣泄而出。
“你這都是哪跟哪啊?”林之揚頭疼。
“你不是想要換了我嗎!就因為我不會像趙曉光那樣鞍前馬後的伺候你,你就要換人?你這麼想要人照顧你生活起居,你找個保姆不就好了?”周懷澤壓抑多日的話終於倒了個痛快,卻在對上林之揚驚訝的目光後,猛然發現自己說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