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衛人高馬大,身材魁梧,一直以硬漢形象示人,自然不是林之揚那文弱的身子板兒能比的,但饒是這樣,也經受不住周懷澤幾腳。

他被像是戲弄般的踢打卻毫無還手之機,不出一陣就被踢的哀叫不止,求饒道:“別!別打了!我有錢你都拿走。我是演員你不要打臉。”

“嗬嗬。”周懷澤冷笑了一聲,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我以為你早就不要臉了呢。”

尉遲衛聽到這聲音狠狠一震,眯著眼睛艱難的向上看去。那對他施暴的人戴著棒球帽,暗巷中光線晦暗看不清長相,但他卻還是看到那人唇邊掛著殘忍的笑容,像是並不將他的生死放在眼裏。

“周、懷、澤!”尉遲衛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雙目幾乎因恨意炸裂。他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來,卻被周懷澤一腳踹在心窩上,一股腥甜竄上來,被血沫嗆的直咳。

周懷澤將人踢得滾了幾圈,直滾到牆根下無處可去,周懷澤才緩步跟上,用沾著嘔吐物的鞋底攆在尉遲衛臉上,用力的踩著,冷酷陰狠的說:“我為什麼打你你心知肚明,以後再犯賤惹到我頭上,就沒今天這麼輕鬆了。”

尉遲衛被打的五髒六腑都移位了,他頭昏腦漲的怒罵道:“你敢打我,我要報警讓你好看!”

“你打林之揚我有證據,全劇組的人都看見了。我打你誰看到了?你說是我,就是我打的嗎?你分明是喝醉了,看不清人,小心我告你誹謗。”周懷澤冷笑。

“你……”尉遲衛想不到他在周懷澤腳下竟毫無抵抗之力,憤恨的啐了一聲:“你他媽這個同性戀,死變態!玩男人很爽嗎?得艾滋死吧!”

周懷澤麵容瞬間變得猙獰可怖,他一把抓住尉遲衛的頭發向地上用力撞去,尉遲衛頭部劇痛,頃刻間血流如注。

“啊——!”尉遲衛的慘叫撕裂了寂靜的深夜,周懷澤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從口袋中抽出了一把折疊式的水果刀,啪的一聲輕響,閃亮的刀刃從刀鞘中輕巧的彈了出來。

尉遲衛眼中泄露出不可置信的恐懼,他拚命的掙紮反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周懷澤壓住他的身體朝著胃部又是一拳,尉遲衛手腳都使不上力了,立刻幹嘔起來。

冰涼的刀麵輕緩的劃過尉遲衛的臉部表麵,周懷澤拍著他的臉說:“你不是很喜歡你這張臉嗎?你信不信我讓你這輩子都拍不了戲?”

尉遲衛驚恐萬狀的瞪大雙眼,渾身顫抖起來,叫道:“你瘋了嗎!你以為有錢就能擺平一切嗎?你敢動我試試看!”

“我就算不用錢擺平一切,也是筆劃算的買賣,大不了我進去蹲幾年,出來之後我還是周家的兒子。而你,也該明白自己下半輩子有多淒慘。”周懷澤眼中凶光一閃,猛地將刀子擦著尉遲衛的鼻尖插在了地上。

尉遲衛差點沒嚇瘋了,手腳哆嗦的同時感覺褲子濕了一片,竟然尿了。

周懷澤聞到氣味厭惡的皺了皺眉,直起身來盯著像一灘垃圾一樣癱在地上的尉遲衛,抬腳踩在尉遲衛臉上使勁的摩擦起來。

尉遲衛的臉蹭在粗糙的土地上,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呻_吟叫道:“我的臉……你、你這條瘋狗,救……救命……”

“再喊一句,我就立刻戳爛你的臉。”周懷澤麵無表情的漠然道。

尉遲衛立刻閉了嘴,嘴裏發出十分痛苦的嗚咽,不出一會兒他便開始求饒:“別,我知道錯了,我、我再也不會惹林之揚了。”

周懷澤腳下動作停頓,仍舊踩著他的臉道:“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讓你記住誰是不能得罪的人。你沒說錯,我還真是條瘋狗,所以不要試圖跟瘋子講道理。我今天完全可以找幾個人修理你,毀你的容,可你知道我為什麼親自動手嗎?因為……”

尉遲衛喘著粗氣,驚恐的看著周懷澤微微一笑,仿佛夜間行走的吸血鬼,吐出殘忍而美麗的話語:“揍你過癮啊。”

周懷澤彎腰拔起了地上的刀收入懷裏,嫌棄的看了看自己的鞋,平靜的說:“放明白點,明天到劇組就說臉上的傷是自己喝醉了,不小心在地上摔的。如果再不識相,我保證可以手不沾血的弄到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尉遲衛癱在地上渾身發抖,鮮血混著汗水流進他的眼,使他雙目刺痛,看不清眼前。周懷澤那高大的身影逐漸隱沒在黑暗之中,背影在夜幕下晃動,仿佛插著一雙漆黑的惡魔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