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爍愣了,將槍收回,好奇的湊過去看周懷霖在搞什麼名堂。周懷霖眼神熱烈而專注的看著牆麵觀察,祁爍順著周懷霖的目光看過去,除了一麵老舊的牆皮都掉的斑斑點點的牆麵什麼都沒有。

“你在看什麼?”祁爍忍不住問。

“牆上的花紋。”周懷霖的目光還停留在那麵牆上,要不是他回答了祁爍的話,祁爍還以為他沒有聽見。

祁爍眯著眼再去看那掉禿嚕皮的牆,還是不解的問:“這有什麼好看的?”

“你不覺得這紋路很美嗎?簡直是神跡!”周懷霖又拿起手機來拍個不停。

祁爍看著周懷霖那誇張的行動頗覺有趣,雖然他聽說周懷澤的二哥是知名設計師,但沒想到搞藝術的人竟這麼出人意表。

周懷霖在那裏觀察牆麵的紋理,祁爍就在一旁觀察周懷霖。周懷霖的側臉很美,眼睛晶亮有神又溫柔似水,仰起頭來從下巴到脖子的線條完美而精致。祁爍不知不覺看入了迷,他理解不了那麵牆上花紋的美感,對周懷霖的美倒是有了初步的認識。

“我有靈感了,我先回工作室。你幫我和小澤說一聲。”周懷霖突然收了手機。

祁爍也一下子回了神,對他方才的失態有點莫名,他輕咳一聲,點頭笑道;“你要走了?你的命還有剩吧?”

周懷霖一愣,才想起兩隊還正在戰鬥中。但靈感這東西來得快去的也快,不趕緊回去把它畫在紙上,瞬間的感覺分分鍾就會在腦海中消散。

“不玩了。不如這樣,你現在給我幾槍好了。”周懷霖從容往那一站,等著祁爍爆頭。

周懷霖手插著口袋,麵容俊美,形象瀟灑,坦蕩的迎著自己的目光。祁爍感覺他心底浮起一點異樣,竟然下不去手拿槍指著周懷霖扣動扳機。

隻是個遊戲而已啊。

祁爍心中默默地笑話自己,拿出自己最有風度的一麵說:“你把槍和帽子留在這裏就好,剩下的我來處理。”

周懷霖一聽忙將裝備一丟,笑道:“那多謝了。如果我們隊輸了,算我欠你一件事,你可以好好想想需要我做什麼。”

祁爍點點頭,目送周懷霖離去。周懷霖那幹淨漂亮的笑容一直盤旋在腦海之中,祁爍靠在那麵被周懷霖稱之為神跡的牆上回味了半天,才拎著槍去找林之揚。

現在隻剩林之揚一個人沒有解決了,隻要他們隊贏了,他就有權利要求周懷霖答應他一件事。

林之揚攤上兩個不靠譜的隊友也是淒慘,直接導致了一個人被三個人圍剿的慘烈局麵。周懷澤拿槍瞄準林之揚的帽子,看林之揚躲在木箱子後麵抱著槍左看右看的樣子像隻驚慌失措的小鹿。

周懷澤情不自禁的掏出手機來按下了錄像,反正他們隊勢在必贏,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因為對戰心不在焉,讓林之揚發現了紕漏,周懷澤成了他們隊唯一犧牲的一名烈士。

這次的遊戲從午後進行到黃昏,每個人都覺得很滿足。

孟帆得到了要求尚時耀的為他做一件事的權利,尚時耀雖然鬱悶,但想到兩個人穿著迷彩親熱了半天,對他這個製服控來說也算不枉此行。

祁爍得到了一個繼續和周懷霖接觸的機會,而周懷霖得到了令他悸動無比的靈感。

林之揚雖然最後輸了比賽,但至少幹掉了周懷澤。周懷澤雖然被滅了,但至少能讓林之揚答應他一個平常隻敢想想的請求,附帶收獲視頻一段,照片若幹張。

這樣普大喜奔的活動大約可以多搞一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