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西藏的布達拉宮,還是和往年一樣,一個人,一台相機,一個背包。看著遠處的雪山,我再次想到餘輝當年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等你考上研究生,我陪你去畢業旅行,西藏,咱們去西藏。”
西藏離天堂最近的地方,一個離你最近的地方。
“我今年又來到這裏,離你最近的地方,離天堂最近的地方,你看到了嗎?”我多麼想撕心裂肺地喊出來,可是喉嚨就像被千萬根刺卡主一樣。我看著遠處的雪山,雪山好像越來越近,但越來越模糊了。
我是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仍在人群中瞬間被淹沒。我和陳輝是在高中是認識的,我忘記了我們是怎麼熟識起來的了,但他給我的第一印象一直在在我腦海裏時常浮現。可是我從來沒有問過他對我的第一印象。
高二文理分班,因為我在的班級大部分人都選擇了理科,因為當時大家堅信一點,理科有出路,但是我真的後悔當時隨大流選擇了理科,並且還選擇了數學這一喪心病狂的專業,而且還讀了數學研究生,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開學第一天,天氣很熱,由於原來班級的人大部分還在,隻是少數人選擇了文科而被分去了其他班級,當然也有少數的其它班的同學來到了我們班。餘輝就是這少許中的一個。大家都是隨便找位子坐的,我就坐在了後排靠門的位子。
我正和同學議論著暑假過得如何,打量著一些新的麵孔。陳輝從後門進來,我看到是陌生的麵孔,當然要好好打量一下,我記得很清楚,他那天的樣子,一身白藍相間的球衣,看似是剛打完籃球,手裏領著一個黑色的包。他好奇地環顧了四周,臉上露著一絲讓人看上去壞壞的笑,他走到一個靠過道的位子坐下。
第一麵沒有說一句話,當然,他也沒有看我一眼。從見他第一麵到我們熟悉中間他斷記憶,我是沒有內存的。
也許有些人,在你生命裏出現時,普普通通的,並不會帶光環,但是你對他有很深的印象,他出現的一瞬間,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也許就是那一瞬間也注定了這個人會在你記憶裏留下印記,你怎麼抹也抹不掉,當然我怎麼舍得忘記你,怎麼舍得不去想你?
從西藏回來的路上,接到沈軍的短信:“聽說你回來了,到了聯係我,我們一起去看阿輝。”當時我在火車上,就沒給他回。
沈軍是餘輝的好哥們兒,高中時候的室友。當時在我轉學前我們三個人經常廝混在一起,曾經還說一起結婚,現在沈軍和她女朋友馬上就要結婚了,可是阿輝隻能在遠方祝福。
回來後的第二天,我給沈軍打過去電話說我回來了,明天我們過去看阿輝吧。第二天早上,沈軍開車在我家門口等我,我穿了一條黑色的長裙出門,這條裙子是大二暑假餘輝陪我逛街時買的,餘輝幫我選的,我嫌太成熟,一直沒有穿過,現在還在衣櫃裏掛著。
我走出家門,看到沈軍一身黑色西裝站在車旁,我們已經一年沒見了,他顯的成熟穩重了許多。
他看我走過來,笑了笑“好久不見。你最近怎麼樣?”他邊開車門邊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