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車後我說“我還是老樣子,你什麼時候結婚?”

“我們準備十一。一直在準備。”沈軍邊開車邊說。

我看著車外:“不錯,挺好的”。

沈軍看了看我說:“到時候可別忘了紅包。哈哈”

我微微一笑:“這怎麼能忘呢!”

“時間挺快的,身邊的同學都結婚了。”我感歎到。

“對呀,就剩你了,你還不趕緊!”沈軍帶這批評的語氣對我說。

我沒有說話,沈軍看了看我接著又說“人不能總是活在回憶裏”

這輩子我在也不會出現一個人,他可以占據你心裏原先那個人的位置。有些人你說不出他哪裏好,但是如果沒有他,但是他永遠是不可替代的,沒有他,你的生命就不會不完整。

車子開到了墓地,我們下了車,看墓地的人還是原來的那個老大爺。我們寒暄幾句走了進去。

來到餘輝的墳前,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墓碑前來著幾朵不知名的小花。

上完香後,我個沈軍站在墳前。我呆呆的看著這冰冷的墓碑,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相信阿輝他走了,看到他墓碑上那張笑的那麼燦爛的照片,他的一言一笑又在我腦海裏浮現。

我走上前,輕輕的觸摸這那冰冷的墓碑,一點溫度都沒有,我拿出我從西藏拍的照片,放在墳前“阿輝,你看我今年又去了西藏,你看我拍的照片,你看天還是那麼藍,雪山上雪還是那麼多。哦,對了,這次我在路上還碰到一對小情侶,他們啊,去那裏拍婚紗照去了,還有我又去住的去年那家旅館,旅館的老板還記得我呢。”我說著眼淚又不知不覺流了出來。

沈軍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知道我這幾年過得不好。他走上前扶我“小滿,阿輝他從來都沒說過愛你,喜歡你,這兩年你這麼折磨自己幹嘛?”

“不,他說過我們的感情沒有人能懂,它勝過了愛情。”我看著阿輝的遺照說。

沈軍把我扶起來後,我們離開了。再回去的路上我倆一直沉默著,我問沈軍:“你說如果一個為了兩個靈魂活著,那她是不是什麼都不怕了?”沈軍被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愣了一下。我又說“沈軍,我一直覺著阿輝還在我們身邊。。”

沈軍沉默了一會兒不知怎麼安慰我好,她說“小滿,阿輝他永遠活在我們心裏,我們要向前看,這樣阿輝才放心”

我聽得出來沈軍在鼓勵我走出來,我知道我一直不算接受阿輝死了這個事實,兩年了渾渾噩噩的,唯一的動力就是每年去西藏,去離阿輝最近的地方,期望著在路上可以遇到阿輝,可是沒有。

回來的路上下起了雨,雨打在車窗上,模糊了世界,但是透過車窗可以看到路上沒有拿傘的行人,在雨中奔跑,一個男孩舉著華龍高中的校服外套,一個女孩害羞的躲在下麵,他們一起在雨中跑著。雨中的身影,好像阿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