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逸和我小心打量屍體的時候,王槐走了過來,麵色沉重地問道:“少陽兄弟,這…………就是那個雜種?”
王槐眼底的怒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他語氣森冷無比。
“嗯!”我麵色凝重地答道,“你看屍體的手臂,那裏有一塊疤痕狀的區域!”
說著,我值著屍體的手臂示意,王槐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的臉上隨即露出驚異的表情,口中低語:“那是什麼鬼東西,給人感覺怪怪的!”
“那是南疆蠱術中無比邪毒的一種,叫作活人蠱,蠱師以自身的血肉來飼養蠱蟲,蠱師相當於一個宿主,而蠱蟲則有一些寄生蟲的性質,它們從蠱師的血肉中汲取生命活動所需的養分,並以此與宿主達成一種奇特的聯係,蠱師可以在最後關頭放出活人蠱,蠱蟲一旦進入對方體內除非用蠱術家族特有的密術來驅除,否則被寄生者隻有等死的份!”我就自己對這種蠱術的一些所知道出,“而蠱師一般就蟲體飼養在身體上比較遠離心髒的部位,畢竟凡事都會有例外,蠱師以自身飼養蠱蟲,蠱蟲會在宿主體內移動,但這種移動有一定的範圍,像四肢等遠離心髒的部位,蠱蟲哪怕移動,也不會危及心髒。被飼養的位置叫作蠱皿,盛放蠱蟲的器皿。很顯然,據我所了解的關於蠱皿的描述,我可以肯定,此人手臂上的“疤痕”就是蠱皿!也就是說,此人的身份是一名蠱師!”
差一點說蠱婆了,因為下蠱之人沒有男女之分,也許街頭某個角落渾身惡臭的老乞丐在下一刻就可以在乞討過程中將蠱蟲下到對方的體內。
由於屍體被青銅柱貫穿出一個頭上腳下的姿勢,使得我們暫時無法判斷是男是女,隻是從死者的體型上來看更像男性。
“混蛋!是哪個雜種先下了手,老子要親手殺了這個狗東西!!”王槐怒罵道,眼球被血絲密布,“不!不能就這麼放過你!你以為死了就可以逃避一切麼?我要讓你灰飛煙滅!”
在大家猝不及防之際,王槐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我想其實這一路走來他心中的怒火都被壓製著吧,但卻從未熄滅,而是在蓄積爆發的能量一般。此時,王槐的怒火被完全點燃,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王槐手中的微衝已經完全上膛,我瞳孔驟縮,心驚一聲“糟糕”便準備撲過去試圖阻止王槐射擊屍體。另外一邊,張逸顯然也被王槐突然發狂怔了一下,但不知道為什麼,張逸依舊無動於衷。
“嗒嗒嗒!!!”
我還是晚了一步,待我搶下王槐手中的微衝時,彈甲裏的子彈已經全部射入了青銅柱上貫穿著的屍體體內,滿地赤黃的彈殼。
“你他媽瘋了?讓都已經死了!”我怒罵道,差不多把這家夥也釘在青銅柱上陪蠱師一起,“你給我冷靜點!”
微衝被我丟到一邊,被其他警員重新裝彈保管著,而王槐則是一臉瘋狂,若非我死死抓著他,說不定這家夥下一刻就會跳上去把屍體給當成肉幹給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