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總不能這樣和皇上使小性子啊!皇上一直都在禦書房等著您,隻要您先低頭和皇上認個錯,皇上照樣寵著您何必如此待自己呢?”
挨著我坐下,紅袖心疼的樓上我的肩膀柔聲的開解我。
讓我先低頭認錯嗎?
那天錯的究竟是我,還是他?
我隻是說了一句真心話他卻驀地和我翻臉,當著別的女人的麵指責我,說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奴婢沒有權利說主子的不是,他抬舉我隻是看得起我讓我不要自視甚高,其實在他的眼裏我的命連一隻螞蟻都不如。
“紅丫頭你不懂!這不是耍小性子而是我的自尊,我雖然是奴婢是主子眼裏連螞蟻都不如的人,但是我做人也有自己的尺度和驕傲,一但有人要跨越這道尺度我也會不惜一切維護的。”
攥緊雙拳任由指甲嵌入皮肉中,希望手心裏的痛可以帶走內心的傷。
我究竟為什麼要隱忍至此,我究竟為什麼會心甘情願將自己鎖在深宮大宅裏,我究竟為什麼會任由他人欺辱。
總結來總結去終究不過為了那個不經意間闖入我心扉的少年,從此為了他甘願忘記自己是誰。
“姑娘說的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度。但是姑娘不要忘了,皇上做事自有皇上的道理,他當眾訓斥姑娘並不是因為不在乎您,隻是想用自己的方法保護您,李昭媛是什麼人您定當比奴婢清楚,不要將皇上的一片真心妄當一地灰塵。”
看著我溢出一聲無奈的歎息,青語淺淡的聲線在我的耳畔響起,隨著馥鬱的熏香在空氣裏慢慢的散去。
隻是,用自己的方法保護我嗎?
嗬!這是什麼爛理由。他那天的神情分明是想將我碎屍萬段,那樣淩厲的眼神第一次對上我的眸子將我心狠狠的刺痛。
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在康慈皇後撒手人寰的時候,在她留下遺言說我是他唯一的皇後的時候,他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的似乎剖開我的血肉掏空我的心髒,讓我疼得無以複加。
“說了半天原來是他讓你們來做說客的,錯不在我我憑什麼就要先低頭認錯,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