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半天原來是他讓你們來做說客的,錯不在我,我憑什麼就要先低頭認錯,憑什麼?”
將蓄滿眼眶的淚水全數逼回去,我抬起頭冷眼看著她們,原以為這幾個月的相處我們已經是真心以待的朋友、知己,卻沒有想到她們依舊是慕容瑾承安插在我身邊監視我一舉一動的人。
在她們的心裏沒有我這個朋友,隻有慕容瑾承一個主子,真是好衷心的奴才啊!
“皇上可沒讓我們說什麼,皇上隻說姑娘的心性他了解,這一回姑娘恐怕不會輕易原諒他了。皇上一邊說一邊歎氣,眼中全是思念與無奈,這些天裏皇上的日子也不比您好到那去。”
藍玉總是心直口快的丫頭聽了我的話,她毫不畏懼的看著我冷冰冰的眼眸,溢出紅唇的話語有幾分薄怒更多的卻是失望。
“要知道他是皇上有多少雙眼睛不在無時無刻盯著他,皇上每做一件事都必須左右斟酌,奴婢們原本以為最了解皇上的人就是姑娘您,卻沒有想到最不了解皇上的人才是您。您是當局者迷,奴婢門旁觀者可是看的很清呐!奴婢看姑娘恐怕是累了,這就不打擾了還望姑娘自個兒好好想想,別再讓皇上憂心了。”
擱下最後一句話四個丫頭一同起身離開,她們最後看我的眼神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讓我苦笑連連。
我自視了解他就如同了解自己掌心的紋路一般,隻要他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動作我都能瞬間讀懂他的心,可是自從康慈皇後祭日那天後他就將心藏的很深,無論我如何努力都不能再進半分。
或許藍玉說的是對的,我當局者迷完全看不透自己所處的局,自從端鳳宮出來以夜未央的身份去儲秀宮再到玄德宮已經快大半年了。
每一天我都無比小心,步步為營生怕露出端倪給身邊的人帶來危險,這如履薄冰的日子真的有些厭倦了。
如果當初不是一時心軟玩心大起,我就不會走出端鳳宮也不會經曆今天的種種。我關著自己的門過逍遙日子,管他門外是風雲四起還是你掙我鬥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