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應過我的呀!他會好好的保護自己,他的命就是我的命。
可是,他為什麼不躲任由慕容瑾承的劍貫穿他的胸膛,然後從高高的崖上落下,胸口綻放的殷紅比開滿三途川的彼岸花還要粘稠,刺得眼睛生疼生疼。
他明明知道,我就躲在那兒看著他啊!他怎麼忍心親手將我的希望,我的心掐碎呢?
嗬嗬!原來命運真的不公平,佛祖隻會高高的坐在蓮座上,嘴角含著悲憫的笑看著世人苦楚。
不知道懷著怎樣的心情走下兩生崖的,隻知道我的心已經被掏空了,胸膛裏空落落的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了。
看著跪在墳頭一身慘白的陳嫂我勾起嘴角無聲的笑了,每靠近一步心就疼一分。是她給了我第一份至親的愛,也是她第一次讓我感覺到來自家人的溫暖,同樣也是她讓我嚐到了背叛的滋味感受到失去至親撕心裂肺的痛。
遇到她究竟是我的榮幸呢?還是我的不幸呢?
慕容瑾承到底給出了怎樣的價碼,才能讓她毫不猶豫的把我給賣了?嗬嗬!想笑卻笑得比哭還難看三分。
“有件事我始終想不明白,你拿我想換的是什麼?”
與她並肩站著,我淡淡的問。
墓碑上的字經過時間的洗禮好多都已經看不清了,去年冬至我還和她一起來祭拜過呢!那時我們也是這樣並肩站著,她雙眸含淚無比悲哀,我心痛難忍不知如何安慰。
現在她麵無表情雙眼含冰,我心如刀絞百感交集。一個人的心境原來也可以變得這麼快,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人心嗎?
“換我兒子的命!”
對上我的眼睛穆陳回答的毫不猶豫,清冷到沒有一絲情感的聲線,在空氣裏一圈一圈的散去。
“嗬嗬!你兒子不是早死了嗎?用我換他的命不覺的好笑嗎?”
她的故事,她的人生都聽她說過。她的兒子五歲的時候就夭折了,她現在以一個我怎麼可能換回她的兒子?
還是她覺得現在我對於她來說什麼都不是,就連敷衍我都不願意了。
“誰說我兒子死了,他隻是睡著了。隻要有天下第一神醫靜嵐和凝晶雪蓮就可以喚醒我的兒子,他可以健康的長大再也不用睡在冰冷的寒冰下,他最怕冷的。我的兒子,我的寶貝。”
提起她的兒子陳嫂立刻像一隻被激怒的獸昂首弓腰,仿佛隻要我再說一句不利於她兒子話她就會將我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