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不見,他的棱角似乎更加堅硬了,人也瘦了,身上多了些寂寞少了些快樂,似乎連平常慣有的笑都消失了。
他是君王他的一言一行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多少人對他的王座虎視眈眈,就連他的親祖母都在窺視著他的皇位,更別說那些狼子野心的親王大臣。
我突然不辭而別仿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找不到我他一定很著急吧!他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尋找的,不能明查隻能暗訪其中一定困難重重。
我開心笑著的時候他或許正默默感傷,為了找我一夜無眠身心疲憊。拉過錦被蓋在他的身上小心的掀開垂簾走到車軒上,我一直昏睡著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更不知道阿逸和妞妞現在的狀況心中難免焦急萬分。
“主子!”
看到我趕車的侍衛明顯一驚,拉著韁繩的手不由的緊了緊。
“別慌,我隻是太悶了想出來透透氣,你繼續趕車我就坐在旁邊不會打擾到你的。”
露出一抹無害的笑,我挨著車軒坐下去雙腳輕輕的晃動攪著裙擺蕩漾如水。這是上等的麵料質感柔滑又輕盈如紗,隻有皇宮裏及其受寵的娘娘才有資格穿。袖口上的花紋雖然不繁複卻精致無比,一針一線間都能看出繡娘的心。
“我們這是走了多久了?這裏是什麼地方?”
沒有浩浩蕩蕩的儀仗也沒有前擁後簇的人群,隻是輕車簡行坐著普通的馬車走著普通的小路,可見慕容瑾承並不像引起別人的注意也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
洛城四麵環水出行都是以舟代步並沒有路,而此時馬車卻平穩的走在道路上並且兩旁綠樹枯榮以此推斷我們早已離開了洛城,具體走到哪兒了我又一時說不出來,再加上內心掛念妞妞和阿逸隻好開口詢問。
“想要知道為什麼不直接開口問我?”
沒有等來侍衛的回答卻現等到慕容瑾承輕柔的聲線,他修長有力的手臂環住我的腰將我緊緊的框在懷裏讓我的頭靠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見你睡熟了,不忍心打擾。”
任由他略帶冰涼的指尖穿過我的掌心與我十指相扣,我微微的勾起嘴角溢出一絲淺淡的笑。
早在我看他甚至是更早的時候他就醒了,一直不做聲隻是為了看一看我醒來是不是會急著找阿逸,急著從他身邊逃離。
知我如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我的防備變得這麼深,我們之間居然到了互耍心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