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不可聞的話語在我的耳邊縈繞,想去聆聽又礙於酒盡上湧,隻能像貓兒一般膩在他的懷裏任由他抱著。
“罷了,罷了!如今你都在我身邊了我還在乎那些做什麼?對你我始終都沒轍,不如你教教我,於你我究竟該如何對待?”
柔軟的指腹一下一下的劃過懷中人的臉,嘴角的笑寵溺無邊像極了此時的夜濃的就算浸滿水也化不開。
年輕的帝王端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容貌俊美像禦風而來的神祗,又像畫軸裏淩波禦水的謫仙,安靜神聖的不可侵犯。
如果他不是生在帝王家,見慣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這般純澈毫無雜質的笑會一直留在他的嘴角。隻可惜他偏偏生在帝王家,偏偏坐上了高處不勝寒的龍椅所以不得不為了他的王權,鞏固他的地位處心居慮連最初的真心都利用了。
徒勞的勾起嘴角本來想笑一笑的但是連牽扯的力氣都沒有,從內到外都倦急了,眨巴眨巴眼睛又往他懷裏蹭了蹭隻想追著那絲溫暖。
剛才隱約間聽到他說在乎、沒轍、對待什麼的,真笨!
他是皇帝一句話可以讓人生也可以讓人死,隻要他決定的就決定好了何必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對我真心也好,利用也罷,總之他隻需記住‘君王無愛’就好。
自從邀宴群臣之後慕容瑾承一連半月都住在端鳳宮,時時刻刻守著我既不提我接下來該做什麼也不提阿逸的近況,隻是偶爾提起妞妞。
他說這小丫頭樣貌長得極好又討人喜歡可惜不像我,眉眼間總是找不到我的影子。這小孩子總該要長得像父母,既然不像就該惹人懷疑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隻靜靜的聽著,他話裏那麼明顯的意思我全當沒有聽到,不解釋不辯駁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妞妞跟在我身邊不一定是好事,但是跟在他身邊卻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有人可以傷害到她,我放心得很。
“娘娘,奴婢今天早上聽說清逸王爺在朝堂上主動請纓,要求率兵出征,皇上隻撥了三萬精兵擇日就送王爺出征。”
按照慣例睡到日上三竿才懶洋洋的爬起來,任由一眾請安的嬪妃在正殿裏候著。
一邊替我更衣如意一邊有意無意的說著,仿佛隻是道聽途說不經意的樣子。見我不說話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她似乎放大膽子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