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夜未央生病以來總需要人照顧,她現在就像一個懵懂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
慕容瑾承不放心她將她接到了玄德宮親自照顧著,就連批閱奏折會見大臣的時候也將她帶在身邊,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她就會磕到碰到。
看著窩在他懷裏睡熟的女子,一絲好看的弧在慕容瑾承俊逸的麵頰上氤氳開了,如果平日裏她也能這般乖順他不知道可以省下多少心思。
一時玩心大起他用手捏住她的鼻尖見她難受的搖頭又鬆開,當她靠著他的臂彎磨蹭的時候他又壞心眼的捏著。
隨著一聲響亮的噴嚏她睜開了猶如小鹿一般晶透水潤的眼睛,想都不想就一巴掌抓向他的麵門。
“壞丫頭別鬧!我一會有事你一個人呆著不準給我闖禍,知不知道?”
慕容瑾承眼明手快一把擒住她不安分的手與她十指相扣,笑不由的漫過他的嘴角。
她病了對別人不理不睬對他卻是又抓有咬,每次都要見血她才肯罷休,要不然就昏昏沉沉的睡著無論他怎麼逗弄,她都不會睜開眼睛看他一下。
“哦!”
淡淡的應一句她又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窩在他的懷裏,眼皮耷拉著似乎永遠也睡不夠一般。
無奈的笑了笑年輕的帝王將懷裏的女子輕柔的放在床榻上,為她拉好被子在她的額頭留下一個輕柔的吻後轉身離開。
前朝的事一忙起來總是沒完沒了,處理完最後一張折子時已經是深夜了,月亮高高的懸在天空就快圓了。
搓揉著疼痛的太陽穴慕容瑾承忽然覺得悶得慌,隻帶了李福祿一個人為他打燈就去了禦花園,冬天禦花園裏總是一片蕭瑟,就連臘梅今年都沒有開花,更顯得荒蕪。
走在漢白玉砌的回廊上看著平靜煙雨湖,心也慢慢的平靜下來,嘴角勾起的弧度越來越深那一年見到她的情景似乎還是昨天的事情,清晰的就刻在他的記憶裏。
那時候她身穿一襲黛綠的宮裝站在月下像極了九天神女,隻那一眼就讓他的心徹底淪陷,直到現在也隻裝得下她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