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緩慢地行駛著,似乎在給何泰考慮的時間。從下直升機到越野車上,都是死一樣的寂靜。何泰也不知道該如何向馮遠解釋,畢竟這種事不是那麼容易說通的。
“這麼說吧,我們公司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致力於研發治療噩夢的藥物長達30年之久,我們的實驗是基於本人自願且在確保他們實驗安全的情況下進行的。相比之下我們的實驗的確危險了一些,但是相對的我們給這些人的回報同樣夠大。”何泰說道。
“噩夢······還能治療?”馮遠略帶警惕的說。
“坦白說,我們不僅從事噩夢的研究,同樣也從事關於控製夢境的研究。”何泰雙手緊握,不停地搓著手以掩飾他的緊張。“不僅如此,您的女朋友也是我們先通知後再把她接到島上來的。我們了解到她是一名臨床學醫師,覺得對於我們的研究是有幫助的所以在沒有告訴您的情況下我們把她帶來了,很抱歉。”何泰說道
“島上?我在島上?”馮遠總能抓到關鍵點。
何泰臉色一白,尷尬地笑了笑道:“馮醫生,和你們這種聰明的人說話我很有壓力的。”
“首先我不管我在哪裏要幹什麼,你們是不是犯罪組織這些問題,我想知道,你們要我來幹什麼——我總要知道工作內容吧?”馮遠回答說。
“是這樣的”何泰看馮遠臉色好轉少許,沉聲道:“我們請您來,是想讓您深入他人的夢境,解救他們。”何泰逐漸嚴肅起來。
“我們之前有三位資深的研究員,為了我們的研究做出了巨大的犧牲,他們三位是我們首次實驗的誌願者,也是我們長期實驗中最有能力的三位。他們在三個月前的一次實驗中進入夢境,本該於三日之類醒來,卻不明不白地一直昏睡到現在,我們內部的精神學醫生、心理醫生、臨床學醫生都沒能解釋為什麼。我們有位臨床學醫師推薦了您的愛人,您的愛人又推薦了您,所以我們找到了您。”
“她還真是······大方啊。自己男朋友就這麼賣了。”馮遠心裏想著,問道:“那麼我具體要怎麼做呢?”
“其實我們的任務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我們需要您深入這三位的夢境,喚醒他們。”
“深入夢境?你沒有在和我開玩笑?”馮遠一臉的不可思議。
“沒錯,就是深入夢境,我來的時候就與您講過我們恒宇集團的‘夢橋’計劃對嗎?我們就是通過這項技術接入這些實驗員的夢境,然後通過分析他們的身體狀況和夢境狀況判斷這個夢的‘好壞’。”
“也就是說,你們是把人腦中關於夢境的部分著重研究過了咯?”
“八九不離十了。馮醫生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不,我雖然是名心理醫生,但是我大學讀的是精神科專業,隻是因為我們醫院精神科的醫師太多了我才主動要求調到心理衛生中心的,這邊的工作也比較輕鬆。話說回來,你們既然能檢測人體的夢境情況,那麼,怎樣把我的主意識導入到幾位實驗員的夢境中呢?”
“這個······說實話,馮醫生,為什麼請您來呢,就是因為您是心理醫生,知道如何控製自己的情緒,同時也知道,如何和別人聊天。我們的研究也的的確確進入了比較關鍵的部分,其實這次叫您來的確也有點冒險,我們會調整您的腦電波,使得您的腦電波頻段與三位在同一頻段上,從而使您的主意識接入三位的夢境,而後再將您的主意識導入三位的意識中,這樣就可以讓您的意識接入三位的主意識了。不過說有些冒險的是,這是我們第一次,將他人的主意識導入到本體的主意識中。所以,倘若您在三位的主意識中有收到傷害之類的,我們沒辦法保證您的意識安全。”
“這麼說······技術還是不成熟的?”
“可以這麼說,不過您放心,我們的開發風險測試師給我們的安全成功率約有65%,雖然不是很大,足以一試了。”
“65%啊,的確是有些許冒險啊。”馮遠有些擔憂的說。
“所以等下我們到島上的時候,我們的技術員會告訴您我們的研究的核心,以及可能遇到的風險,我們同樣有幾位參與過實驗的實驗員會告訴您被接入夢境的感覺。”何泰說。
“這樣好嗎?畢竟是貴集團的研究成果,就這麼告訴我?”
“畢竟是三條人命,我們boss曾經說過所有的研究成功都沒有一條人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