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的手撐在她身側,淡黃色的燈光下,他的眸光幽深而朦朧,右手順著她的身體曲線摸下去,左手則輕柔撫過她的臉,埋進我的發,寵溺地揉動……
他的手停在下麵,隱秘狹窄的私密處被他攪得濕潤而躁動,韓笑難耐的嚶嚀起來,閉上了眼,渾身泛著粉紅的光澤。隨著他手指的離開,她剛剛覺得心裏有點空蕩蕩的,他又一點點埋入,堅硬而灼熱的欲口望一寸寸地挺口進,填滿她心底的空洞。
在他緩慢的擠入和抽離中,有一點痛,不知是他們天生不合,還是歐陽這個人太過強勢,每一次的歡口愛,無論是溫柔的強擄的,總會讓她覺得疼。
疼痛漸漸褪去,緊緊相擁的兩個人在雲雨間起起落落,當她張開眼睛,癡迷的望著身上男人完美的近乎不真實的臉孔時,已經完全忘記了痛楚。她將手覆在歐陽的手上,感受著他細長的指尖,扣進他的指縫,一種無法掩飾的滿足感流露在臉上,就連隱藏在心底的仇恨都被那充盈的快感湮沒……
這種感覺太奇妙,在她還沒有意識到之前,身體已經優先發出了反應。
對於她今晚出奇的乖順和配合,歐陽很是意外,俯下身親親她的唇,彼此呼吸相聞,悸動從相親的肌膚絲絲滲入,一種近似愛情的東西在兩個人的目光和指尖交融……
他輕聲說:“原來做口愛是這麼美好的事情。”
她的臉簡直紅透了,扭過頭去,帶著一絲埋怨:“可你每次都弄得我很痛。”
他略略驚訝,立刻放緩了力道,歉疚的表情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對不起,我隻和你一個人做過,所以不知道如何控製輕重……”
韓笑睜大了眼睛:“你是說,你以前都沒有……”
“嗯,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這世上大概沒有比這更動聽的情話了。那一夜在美國,雖然過程不甚美好,但原來不僅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
歐陽的動作越發輕柔,經過一陣深入,淺出,緩緩的徘徊,移動。當她慢慢適應了微微的脹痛,身體已經完全熟悉了他的節奏。他開始加快速度,快感越來越強烈,蔓延至四肢百骸,甚至每一個毛孔。
“嗯,唔……”席卷一切的興奮從兩人摩擦的私密處爆發,熱浪一波波襲來,韓笑被迫緊緊摟住他寬闊的肩,挺起身體……
“笑笑,我愛你!”歐陽迫切的吻著她的唇,下身無法控製地快速挺口進,激烈地抽口插,每一下都撞擊在她脆弱的心底深處,令她完全沉迷在這種痛苦又甜蜜的節奏折磨裏。
身體忽然緊繃,一陣暈厥的痛苦讓她渾身痙攣,顫抖,她發了瘋一樣地啃咬著他的肩,鎖骨,仿佛想就這樣一片一片把他撕下來,在她迷亂崩潰的邊緣,歐陽粗戛的低吼一聲,緊緊摟著她,滾燙的愛口液澆在她的身體裏,融合!
在這愉悅的巔峰,已經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隻覺得愛和恨都變得很渺茫,除了抱緊眼前的男人,什麼都不想要。
雲收雨散,歐陽仍然沒有鬆開摟在她腰間的手臂,好像害怕一鬆開手她就會煙消雲散。他親昵的吻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下身粘膩膩的,韓笑不適的扭動了一下,聽到頭頂傳來他暗啞的聲音:“還疼嗎?”
“很痛苦,很煎熬……”她點點頭,又搖頭,“可是,很快樂。”
並不是說謊,她從來都不知道和歐陽在一起還會有這樣一種快樂,享受著痛苦,享受著煎熬!從未想過他會有如此溫情脈脈的時刻……
她用指尖輕輕滑過他的臉龐,觸摸他汗滴滑落的兩頰,和那微濕的發跡。被歐陽捉住了手指放在嘴裏吸吮,他的眼睛十分明亮,在這寂寂的黑夜裏,會讓人心慌。
等到她察覺時,他已經再次壓了上來:“不疼了,那我們繼續……”
可憐她渾身酸痛,四肢麻軟,被他折騰得隻想去死,早已把背包裏的那把刀忘得一幹二淨。
他以完全的強勢掌控住她,舌尖****著她全身的敏感處,迫使她投降,屈從……
在熱情洋溢的時候,他俯下來,貼著她的耳垂,性感嘶啞的聲音沉沉說道:“笑笑,隻要你留在我身邊,讓我做什麼都行。就算為你死……我也心甘情願。”
如同暗示著什麼的話語,讓韓笑嘴角的笑意瞬時麻痹,全身沸騰的血液都在那一瞬冰凍。
許久,感覺到她的僵硬,歐陽親吻著她問:“怎麼了?累了?”
她不答,隻是身心俱疲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閉上眼睛,任眼淚在心底無聲決堤……
為什麼,到今時今日才說,如果沒有那麼多誤會,那麼多欺騙,是否一切都會不一樣?
入夜,窗外下起了小雨,就像在美國被迷暈的那一晚一樣,她在潮熱和沾濕中輾轉醒來。轉過臉,看到枕畔歐陽的臉,那一瞬,她有點恍惚。
昨晚還柔情似水的他突然像隻猛獸,伸出手來掐住她的喉嚨,瞪著血紅的眼睛質問她:“你到底有沒有心,有沒有?”
她怕極了,猛地甩了甩頭,枕畔的他還在安靜睡著,沒有任何變化。
原來,一切都是心魔。
她歎了口氣,望著空蕩蕩冰冷的窗台,往日她半夜醒來,總看見歐陽一個人坐在那兒抽煙,背影孤零零的。今晚他似乎非常滿足,連睡容都是沉靜安詳的。
她輕手輕腳的起身,盡量讓床褥發出的動靜最小,披衣走到窗邊。學著歐陽以往的姿勢,望著窗外寂寂永夜。
恍惚看見多年前,母親溫柔慈祥的笑臉,撫摸著她軟軟的發,輕聲念叨:“笑笑,我的寶貝……”
父親抓著她的腋下,把她舉得很高很高,那高度讓她恐慌,發出尖叫,父親一直舉著她,在空中旋轉,旋轉……
幸福的一家三口,是的,是三個人,並沒有歐陽。
不知何時,如惡魔般闖入的他眉眼森冷,毫不留情的捏碎了夢境的完美,母親的身影晃了晃就不見了,隻留下垂老的父親,卑微的伏在地上,唉聲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