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待他回答,便直起身,牽住司馬宗仁的手,笑顏如花的說道:“宗仁哥哥,嫵兒方才與他們打鬥了一番,有些疲累了,咱們回府去吧,嫵兒也有些想念吳媽做的那酥酥軟軟的鬆子糕了,你回去讓她再給嫵兒做上一份,可好?”
難得見我主動牽一次他的手,而且又是用這般溫溫軟軟的口吻央求他,司馬宗仁哪裏有不允之理,他歡喜的點了點頭,又用剩下的那隻手將我垂落在眼前的一縷發掠到我的耳後,然後才憐愛的說道:“好,宗仁哥哥這便帶嫵兒回去啊。”
說完,他依舊牽著我的手,回身對白衣人師父說道:“五皇叔,那宗仁便先帶嫵兒回府了。”
而自我避讓開他的那一刹那開始,白衣人師父便握著絲帕,僵立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發著呆,直到司馬宗仁的聲音驚醒他之後,他才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微微點了點頭。
見他這副呆呆愣愣的模樣,我的心中不禁又是一陣抽痛,但是,與此同時,我還是感到一些殘忍的、帶有報複性的快感。
我知道此刻他的心中必定是難受異常的,因為我能感受得到,之前他與我在一起時,對我的那份情,那份愛是真真切切存在著的。
但是,既然他的心懷如此寬廣、偉大,願意將我拱手讓與司馬宗仁。我便如他所願好了,那他又何必露出那種類似於寵物被主人拋棄了般的可憐兮兮表情呢?
在回尚書府的路上,司馬宗仁一邊幫我處理著傷口,一邊告之我他會突然過來“滿庭香大酒樓”的始末。
原來,在我離開“雲寧宮”不久後,他恰好也去“雲寧宮”給賢寧皇太後請安,賢寧皇太後見著他,便將之前告之過我,要給我加一重男兒身及加男兒身的用意之事告之了他。
司馬宗仁聽了之後,對賢寧皇太後要給我加一重男兒身之事也表示讚同,不過,卻對冠在我這個男兒身前的姓氏不讚同,因為京城之中的很多人,特別是朝廷官員都知曉我爹膝下隻有一女和一幼子,現在卻突然又多了一子,肯定會招人疑竇和非議,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我隨我外公姓,到時候就說我是我外公的孫子輩,因著白衣人師父曾隨外公在鳳來莊學藝,而我又與白衣人師父一起去軍營,來京城,別人也沒什麼可懷疑的。
賢寧皇太後一聽也有理,便打消了原來的意圖,趁熱打鐵,當時就擬懿旨,將我的身份定義為外公的孫子,又是當今皇上的嫡傳弟子,且戰功顯赫,收我為已過世的清明先帝義子,封我為鳳小侯爺,並特意賜了我一座侯爺府。
隨後,司馬宗仁便隨賢寧皇太後身旁的孫公公一起前來尚書府頒旨,才發現了我不在尚書府之事,詢問我的蹤跡時,馬三便將他帶來了“滿庭香大酒樓”。
說到末了,司馬宗仁還甚感欣慰道:“嫵兒,你平日作男兒身打扮也好,那樣便安全了,不然,眼瞅著你馬上就要及笄,前往尚書府求親的肯定少不了,而我又有重孝在身,會急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