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失憶了?”陳芃道。
“我好像失憶了,除了我的名字外記不太清你是哪位……”方爻同時道。
兩個人呆滯的目光對視到一處。
陳芃哼笑一聲,點點頭,同時將保溫桶打開,發問道:“那我聽聽,你都記得些什麼?”
“我叫陳建邦,是一位心理醫生。”方爻一本正經的道,他沒有更多,因為害怕多錯多,隻有這兩件事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不過……
“你再一遍!”陳芃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咬牙切齒的逼問道。
“……”方爻閉上了嘴巴,顯然他的這兩件事有激怒到陳芃的地方,心理醫生應該是沒問題,那麼有問題的就是名字了。
“周墨!開玩笑也請你適可而止好吧?”陳芃朝著方爻怒紅著臉吼道,旋即又壓低音量:“診所那邊因為昨晚的事情要處理的有些多,我爸他稍晚點會來看你,雞湯你自己喝!”
陳芃完便抱著雙臂,左腿搭右腿坐在那裏。
方爻老老實實的將保溫桶拿到床桌上,他現在的確很餓,幾乎是風卷殘雲般將烏雞湯消滅一空,吃過後想要誇一誇這個女人的廚藝,但想了想又放棄了。
萬一,不是她燉的呢?
不過,對於“周墨”與她之間的關係,方爻心裏也是疑惑不已,看陳芃的種種表現,兩個人顯然是極為相熟的,這種相熟不可能是朋友之間,那麼……
方爻看了看自己幹淨的無名指,又瞄了眼陳芃無名指上的婚戒。
呼!
心中長舒了一口氣,不是夫妻就好。
正這麼想著,同樣注意到了他手指的陳芃再度皺起了眉:“你結婚戒指呢?”
“我?”方爻被陳芃這咄咄逼人的氣勢給震懾住,又一次開始心虛。
“我們兩個在協議上怎麼的?一會我爸過來注意到你沒戴戒指會怎麼想?你如果真的不想在這個家待下去你就去和我爸!”陳芃的眉逐漸舒緩開來,同時目露幾分期待。
方爻皺眉,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他已經開始討厭這個女人了。
心虛是一種常見的心理狀況,下級對上級心虛,弱者對強者心虛,謊者對聽信者心虛,但,方爻能夠很快的讓自己從這樣的處境中擺脫出來。
而如果同站在平等的立場上,顯然陳芃這個女人態度就很過分了。
不管怎麼,“周墨”是她的丈夫,從陳芃進來到現在,方爻都還沒聽到過一句關心的話。
“時候到了我會去的。”方爻淡淡的回了一句,等到他了解了“周墨”的情況後,他會離開這個巴不得他主動提出離婚的女人。
“嗬!出息了?”陳芃輕蔑一笑,手機忽然振鈴,她取出了手機,看了眼上麵的來電顯示後,接通了電話。
“喂?啊?忙忘了,今可能不行了,要不改吧?”陳芃臉上剛洋溢的笑容變成了歉疚。
方爻從始至終都在聽著電話另一頭若隱若現的男人聲音。
自己附身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窩囊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