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橋把窗簾拉上,阻止了外麵那些想要看熱鬧的人,但是那些人並沒有因此就放棄偷聽的機會。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已經在外麵討論起來了,而邢幕柳的哭聲也越來越大聲。
“別哭了,被人聽見了還以為我怎麼你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嘛?”夏景橋對邢幕柳的哭聲招架不住了。
“取消訂婚,和我在一起,好不好?”邢幕柳帶著哀求的聲音說。
夏景橋搖搖頭,不想再和邢幕柳糾結這個問題,他不顧邢幕柳那張楚楚動人的臉,離開了辦公室。
一打開門卻發現門口站著好幾個偷聽的人,他們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發現門打開了,夏總裁那張好看而又哀愁的臉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他們趕緊如鳥獸般散去,僅憑著一點細枝末節揣測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
邢幕柳自己在辦公室鬧得個自討沒趣,她從化妝包裏拿出鏡子,發現臉上的妝已經哭花了,眼睛紅腫,好像一個怨婦般。
邢幕柳可不喜歡自己的這幅模樣,她在辦公室裏一項姿態高,如今這般狼狽,還怎麼見人呢?她偷偷的去洗手間裏補妝。
洗手間一項是人們八卦的地方,邢幕柳已經聽到了同事在惡意揣測他們三人的關係了。
“我看啊,邢幕柳應該是第三者插足夏景橋和白芷寧的愛情。”
“不知道夏總裁是怎麼想的,邢幕柳可比白芷寧漂亮多了,又有能力。”
“你這麼說我可就不高興了,白芷寧難道不漂亮嗎?她們兩人各有千秋……”
不斷有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邢幕柳不甘心,明明白芷寧才是第三者,為什麼如今她卻要背上這惡名。
邢幕柳無心再思考公司的事情,她滿腦子都是失去夏景橋的畫麵,她被這種情緒折磨得快要瘋掉了。
一整晚沒有睡著,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讓夏景橋留在她的身邊,可是這麼做始終是有些不太光明磊落。
猶豫了一整晚,邢幕柳仍舊沒有抱定主意。
直到幾天後,她再次遇見白芷寧,不同的是這次是在街上,她整個人都顯得非常幸福,正在一家花店裏訂花布置訂婚宴的現場。
邢幕柳去花店本想打算買一束鮮花放家裏,調節一下鬱悶的心情,沒有想到在這裏碰到了她,滿心的難過正無處發泄。
“恭喜你了,白芷寧,終於得逞了。”邢幕柳笑著對白芷寧說。
白芷寧聽出了邢幕柳話裏的不愉快,她現在正在高興的時候,不想和邢幕柳計較,於是回了一句:“謝謝,明天你一定要來喲。”
邢幕柳卻覺得白芷寧是在向她炫耀,炫耀她終於得到了夏景橋,而她邢幕柳最終還是輸了。
正當她氣鼓鼓的準備離開的時候,目光落在了白芷寧的手上,她的手細長白嫩,正伸手觸摸著向日葵的花瓣,而手上的那枚翡翠綠的玉戒指分外的奪目。
“這不是劉悅華送的那一對戒指中的一個嗎?其中有一個還在我這裏。”邢幕柳在心裏嘀咕著,她從包裏拿出了那枚戒指,和白芷寧的一比較,確實一模一樣,隻是大小尺寸不同。
這枚戒指怎麼會在她那裏呢?不難想象這應該是夏景橋的,該不是白芷寧自己拿的吧?
“你手上的這枚戒指很漂亮,在哪裏買的,我也想去買一個戴戴。”邢幕柳突然換了一個語氣,試探白芷寧。
白芷寧今天心情好,因為明天就是她和夏景橋的訂婚宴了,她把戒指的事情告訴了邢幕柳。
“這是夏景橋去新加坡出差的時候特意買來送給我的。”語氣中透著驕傲。
邢幕柳在心裏冷笑,想不到夏景橋居然是這樣唬弄白芷寧的,而眼前的這個幸福的小女人卻完全蒙在鼓裏。
邢幕柳決定壞人做到底,她特別討厭出現在白芷寧臉上的那種淡然的笑容,一種勝券在握的優越感。
於是她緩緩的從包裏拿出那枚戒指出來,故弄玄虛的對白芷寧說:“真不巧,我居然也有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
白芷寧接過邢幕柳手中的玉戒指,發現真的一模一樣,天真的她還笑著說:“真的是一樣誒,咱們也太有緣分了。”
邢幕柳已經在內心裏咆哮了:白芷寧是真傻還是裝傻啊,難道說沉浸在愛情中的人智商都是負數嗎?她的腦子已經進水了嗎?都這麼明顯了居然絲毫不懷疑。
白芷寧把戒指還給了邢幕柳,接著和店主討論訂婚宴當天現場的有關花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