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我我來到這城市後不久的事。隨著這段時間的不斷發展,這個心理療所不僅徹底脫離了中心醫院的掌控,還發展得越來越大了。這也許和我們市進來越來越亂的治安有很很大的關係,政府機關也不是飯桶,他們一定注意到了這個城市人們的精神狀態的異常了。
在中國別的地區看來,我們的城市無疑是混亂的,危險的,以及......怪異的。應該沒有什麼人見過那個城市,它的心理診所辦的比中央主要醫院還要大的吧?
現在的我就工作在這個地方,整個城市最大,最權威,也最貴的心理診所。它地處鬧市,浩浩蕩蕩的占了好十幾萬平方千米的土地,遠遠望去足有數十層的白色莊嚴建築。兩個白色的大理石做成的門柱組成了這個地方的大門,二十四小時都有專門的警衛把手在這裏。大門的後麵甚至還有一個非常寬敞的廣場,五彩繽紛的花園,精致的噴水池,各種各樣的健身設施......隻有你想不到,廣場裏的配置簡直全麵的不像話。不知道的人絕對會以為這是我們的政府機關。
從這裏就能看出上頭的掌權人是有多麼上心城市的治安問題了。
我的診療室就在這座巨大的白色建築的六層,每天來到這裏的人,就隻有那固定的幾個。他們從很早以前就和我預約好了。心理醫生也是醫生,就想去醫院要掛號一樣,我們也是需要預約的。
政府希望通過我們的開導,降低這個城市中人們的潛在犯罪率。這究竟起了多少成效我是完全不知道,反正新聞裏還是動不動地就會報道一些駭人聽聞的事件。
“肖......肖醫生,不是我說。我真的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問題。”男子的聲音把我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我在心裏暗自歎了口氣,這個人真是真執著。都已經來了這麼多次了,還是這麼不配合我的工作。
這個坐在我麵前一副畏畏縮縮樣子的男人,叫楚天雄。在一個很知名的廣告公司上班,三十六歲,已婚。可以說他壓根就是被自己老婆逼著來的......
這個人錢都已經交完了,但很明顯他不是自己願意來到我這裏的。但對於我來說,那就是那人錢財與人消災,我還是有最基本的職業操守。
這個人很明顯有著社交恐懼症。這是一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心理疾病。
它多在十七~三十歲期間發病,常無明顯誘因突然起病。主要特點是害怕被人注視,一旦發現別人注意自己就不自然,臉紅、不敢抬頭、不敢與人對視,甚至覺得無地自容,因而不願社交,不敢在公共場合演講,集會時不敢坐在前麵。
對於這個人我的治療已經持續了快半個月了,可是效果並不是很好。他很明顯的存在反複現象,有的時候明明都好轉的好多,但第二次來的時候馬上又變成最開始的樣子了。
這種反複在心理學上是十分少見的,我並不說心理疾病不存在反複的可能。但在這半個月這麼高頻率的反複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為他治療的這段時間,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不斷的反複,好了有壞,壞了又好。最後,楚天熊這個人不僅沒有好轉,症狀反而越來越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