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芝真是服了這倆師姐師弟了,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芝姐哪有你想象的那麼不堪,她雖然在陣圖方麵造詣不如你,可是在硬件外殼之類的成就可要甩出你好幾條街”,葵芯很不給戰輝留麵子的說道。
戰輝滿臉尷尬,訕訕道:“她是在彈殼方麵發現問題了?”
“是啊,而且還有改進的餘地呢,當然那得要你把陣圖給她完完全全的講解明白”,葵芯翻了白眼,雖然這貨表麵上很不好意思,可是聽到“手雷”還有改進的餘地之後,雙眼賊光直冒,餓狗見了骨頭!
戰輝“嘩啦”一聲推開腳底下的盆子,不去理會裏麵的碗筷是否被打碎,在褲子上胡亂摸了兩把濕乎乎的雙手,徑直走向堂屋。
葵芯被戰輝這一連串的動作弄得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急忙追著這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家夥進屋。
“要不要進去一起看看”,葵芯盡管心中掙紮,但是腳下的腳步並不慢,蓮足輕移,裙擺飄蕩,攜著一陣清淡的香氣,飛快掠進堂屋。
“看,我就不聽了它還能吃了我?”
葵芯被那夜戰輝施展《天地神煞大陣》嚇得著實不輕,知道現在心中還存在陰影,若不是她相信戰輝不會對自己辣手摧花痛下殺手,現在指不定跑到哪個旮旯裏麵待著,躲得越遠越好。
可是《天地神煞大陣》奧妙絕倫,對於煉器人來說,就像是蝕骨銷魂的毒品一樣,一旦沾染,絕無擺脫的可能。實在是太美妙了,這感覺就像是一個一個絕世色狼看到了一枚清純可愛的蘿莉獨自打著傘在雨中散步,盡管這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花,但是能夠忍住的誘惑那是不可能的。
葵芯緊趕慢趕還是沒有趕上戰輝的腳步,不過這麼點距離她也是眨眼即過,還在門外時就聽到戰輝恬不知恥的討好聲音。
“師姐渴了吧?我會、給您衝杯茶水。”
陶芝翻了下白眼,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戰輝這貨能夠穩壓何中凱坐在煉器堂“猥瑣榜”第一把交椅上了,這廝臉皮厚啊,厚的簡直是匪夷所思,這一轉眼的功夫臉上的笑容竟然能夠如此的燦爛幹淨,要不是看見戰輝在刷碗時對著自己猛撇嘴,她也不行相信這貨的憨厚表情是裝出來。
“不渴”,陶芝繃著臉,準備好好的找回一下場子,要是沒點架子,自己這個師姐做得也太窩囊了。
“那您吃點兒點心?”
“不餓,剛吃過飯”,她油鹽不進。
“飯後一個水果,即美容又養顏,還能延緩衰老……”
葵芯一腦門子的黑線,這師姐那有個師姐的樣子,師弟也沒有個師弟的樣子。
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
“時來運轉”的陶芝就是不為戰輝所動,一個勁的在繃在那裏,憋著笑。
“好了,好了,你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至於在這個時候慪氣嗎?”實在看不下去這兩個人這般墨跡的葵芯出來打圓場道,她的心裏麵很是期待戰輝的這次改進。
“哼”,陶芝聽到葵芯的話,這才準備放過戰輝一馬。
“你先要告訴我你這陣圖設計,我弄明白了能給你設計出來”,陶芝瞪著眼說道,完全沒有自己賺了天大便宜的覺悟。
戰輝在心中狠狠的罵了幾句“白眼狼”,又在心底把這個女人狠狠的“蹂躪”了一把。但是他的臉上卻是一如既往的真誠憨厚,看不見絲毫不遜。
“師姐啊,你看我這還沒有設計完成呢,怎麼能夠給你講明白?要不明天再告訴你?”
“不行,誰有那麼多空閑,今天你就要做出來”,陶芝“凶狠”的說道。
戰輝活了兩輩子了,什麼事情沒有見過,自然不會和這個喜歡擺師姐架子的小娘皮一般見識。
“那好,師姐今晚就住在這裏吧”,戰輝滿臉真誠的說道。
“行”,剛剛答應出口的陶芝立馬覺察出來戰輝的話語中的“陷阱”,柳眉倒立,鳳目含嗔,道:“呸,你別玩這種語言遊戲,今天你不弄出來,我就不走了。”
戰輝聽著這話,顧不得心中的邪惡想法,立馬坐在了桌子前麵,開始上午中斷的陣圖改造。
這東西並不是說想做就能做出來,有時候就差那麼一點的火候,就會擋住後麵如泉湧般的靈感,那種憋著尿的感覺當真是痛苦無比。
好在戰輝身邊有一個齊石的正牌弟子,還有一個沐春陽的弟子。這兩人的煉器本領無論是基礎紮實方麵,還是知識麵的廣闊她們都不是戰輝可以比擬的,所以很多戰輝弄不明白的東西,到了她們手裏卻是很簡單的就迎刃而解。問了好幾個特別低級幼稚的問題之後,戰輝被陶芝冷嘲熱諷的體無完膚,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