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佩服!真是厲害的角色,難怪吸引了這麼多人。不過人家也沒有你說的那麼惡劣,滇王府像她那麼熱情的姑娘多了,沒什麼好奇怪的!”
劉筱雨一伸舌頭,“好吧,這不奇怪,奇怪的是她根本不是滇王府的女孩。”恩啊,劉筱雨裝作一身雞皮疙瘩的樣子抖了兩下,然後嘻嘻和熊熹籽笑作一團。
陽光有些刺眼,蓉城的夏季悶熱的很,讓人有些無法適應。點點汗珠順著風憶雪臉頰落下,幸好沒有讓遮蓋疤痕的顏料褪去顏色。想想也覺得有些煩悶,所謂的師父不知道怎麼搞的,老是變著花樣的給自己找麻煩,熱浪騰騰下卻要去劍舞坪取東西,早就讓風憶雪煩躁不已。
遠處,忽然看見宋毓秀和一個個子很高的男弟子迎麵走來,不免要強挑起嘴角,微微點頭示好。隔的有些遠,風憶雪看的不是十分真切,男子一身白色的長衫,倒是有些像蘇唯生的那一件,不過高挑的體型似乎俊朗許多。想必這就是所謂的宋毓秀的新歡?搖頭苦笑,這個流雲軒果然有不少閑極無聊的人。
錯身而過,忽然有種熟悉而清淡的味道充斥鼻腔。風憶雪猛然回頭,看見的是個白色的背影,帶著如此的熟悉的感覺。那種味道,說不出來,像極了什麼自己熟悉的味道,卻仿佛隔了幾個世紀,遙遠而飄渺。心漏跳了一拍,那種從未有過的翻騰感如滔滔浪潮席卷過心房,驚濤拍岸的刹那又歸乎於平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人影已經遠去,風憶雪依舊立在原地,究竟是誰,何以如此牽動了那根心弦?豔陽似火,人卻涼爽了許多,那好似相對於美人的驚鴻一瞥,在風憶雪臉上帶起如絲緞般柔和的笑容,久違了的,真實的笑意。
“喂,憶雪最近似乎不太正常,心神恍惚的!”
熊熹籽一邊練劍,一邊看著風憶雪第五十次把劍揮得脫手而出。見劉筱雨等人也開始竊竊私語風憶雪最近的情況,趕緊跑過來湊熱鬧。
“上次她看見南蠻耗子(霍青天,有用老鼠傳情的麼?他是第一個,所以一定是同類!)的信就發飆了,估計和那件事有關。”
“死撐是她的特點,沒事,最多鬧翻了另結新歡!”
“什麼信?另結新歡?娘說出嫁就要從夫,怎麼能另結新歡?”歐梨清一臉無辜的看著另外三人投來的殺人的目光,弱弱的笑了。
“要不拉她去看比武吧,再這麼下去,我們一準會被誤傷而死!”熊熹籽盯著遠處尖叫聲連續好幾天沒有斷過的方向,笑得一臉奸險。
比武的地方什麼地方多?流雲軒的英俊大俠們最多!霍青天算什麼?不過是繁星點點的中的一小顆。(雖然沒人見過他!)去看比武會怎麼樣?人說流雲軒八成以上的女弟子都是在比武場邊找到真愛的,在熊熹籽看來,那是個區分大俠和大蝦的地方,告訴你什麼樣的男弟子,根本不必看在眼裏!
“是你想去看看吧?”
“你們不想去?要不是一個個裝清高,早就溜過去了!”
一陣喧鬧之後,風憶雪莫名其妙的被四個人拉著衝向了比武場,幹什麼去?據說是幫熊熹籽看看一個晨光閣的男弟子到底是誰(風憶雪認識不少其他閣的弟子,具體原因不詳)。到了做什麼?找一個要軍小生的人。軍小生?俊小生?風憶雪無奈的被帶入人群,是自己心太老了,還是身邊的人太小?分不清夢與真實,也看不到身在何地……
喧鬧的聲音異常嘈雜,時不時聽得到兵器的交擊聲,和著女弟子們撕心裂肺的尖叫。熱浪騰騰,劉筱雨第一個擠到了前排,興奮的向著幾人招手。連歐梨清這樣安靜而膽小的女孩也跟在葉凝霜背後,擠了過去。風憶雪則被熊熹籽拉著,以排山倒海之勢,衝向前台。
“啊……右下!右下!空擋!”
“左上,左上,刺他!”
咚!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看見一個人影華麗麗的砸在場邊上,立刻被同閣的夥伴抬下場去。接著,又有人不斷的上場,不斷被拋下……
“上麵那個白色衣服的家夥是誰?那個牌子,傻乎乎的站在場上……”活脫脫一尊木頭像,呆到了極點。風憶雪鎖緊眉頭也沒有看清是誰,似乎是負責安排上場次序的人。可是目光卻被死死鎖定,無法離開,依舊是那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