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 / 2)

屋內,龐魁川手法嫻熟的清理著傷口,看著那斷掉的手臂傷口處,問道:“他的手臂呢?”

“斷....斷了啊。”壯漢不明所以的回答著。

“我知道斷了,我是問斷掉的那條手臂在哪裏?”

斷掉的手臂在哪裏?壯漢想了想,大哥是和八蠱人的首領打鬥時被砍掉的手臂,當時太過混亂,似乎手臂就丟在那裏了。

“那真是可惜了。”龐魁川皺著眉,說完這一句還是給他止血,然後縫合傷口。

可惜?可惜什麼?難道說,還能將那手臂再接回去?壯漢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這也太過於匪夷所思了吧?

趙慕鳶和衛青一直坐在外麵,終於等到屋裏麵的人走出來,是魁川。

“結束了?”

“嗯。”龐魁川看著她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忽然露出一絲笑意,“你快回去休息吧,他已經沒事了。”

“他有沒有事跟我有什麼關係。”趙慕鳶嘟囔了一句,問他:“那你晚上睡哪裏啊?先和衛青擠一擠吧。”

“好。”他點點頭,對屋裏的人說,“你們隻要守著他,若是發熱了就來叫我。”

屋內那壯漢急忙走出來,說:“怎麼能占了大夫的房間,我晚上在這裏守著,大夫您就住我那間吧。”

“不礙事。”龐魁川擺擺手,“我住這邊,晚上有什麼事也方便些。”

季沉淵站在門口,看著那女子的背影若有所思,侍衛是衛青,身邊的大夫醫術精湛還會易容術,她,似乎也沒那麼簡單。

單單是能讓衛青心甘情願的做她的侍衛這一點,就讓人不敢小看了。

次日上午,趙慕鳶醒來時看到外麵還是在下著小雨,就坐在屋裏慢條斯理的吃著飯,反正今天是沒辦法啟程了。

聽說那壯漢的大哥已經醒了,她便也過去看了看,正好也有些想要打聽的事。

那男子三十出頭的模樣,臉部輪廓棱角分明,一眼就給人很正派的模樣。

“多謝幾位的救命之恩。”他重傷在身,不便起身行禮,便隻是側過臉看著那走進來的那小姑娘,“讓姑娘見笑了......”

“什麼見笑不見笑的,受了傷的人本來就應該在床上躺著。”她坐下來,自報家門,“大當家的叫我慕鳶就好。”

“在下姓嚴,名芶。此次慕鳶姑娘救命之恩,嚴芶必當銘記於心。”嚴芶說著,喊了一聲在旁邊站著的石虎,石虎便拿出幾張銀票。

“這些就當做是給龐大夫的看病錢了,也算是我們的一些心意。”

“這我可不能替他收,而且救你的人是魁川,你們還是等他醒過來以後和他道謝吧。”趙慕鳶連忙擺擺手,昨晚嚴芶發了高熱,可把龐魁川折騰的夠嗆,衛青說他這會兒才睡下。“不過,我倒是有些事想和你們請教。”

“姑娘請說,隻要我們知道的,定然知無不進,言無不說!”石虎笑的很是豪爽,雖然一夜未眠,但是能看到大當家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

趙慕鳶低頭想了想,該怎麼描述呢。

“就是有一種.....草?結出來的.....果子?味道很香,和胡椒一樣是可以當做作料的,但是大周的中原地帶似乎沒有這種作料,你們鏢行的人走南闖北,有沒有在哪裏見過?”

不能怪她描述的模糊,實在是她也隻見過孜然粉,沒見過孜然還沒磨成粉的時候長的什麼樣子,隻能這樣來描述。

果然嚴芶和石虎都是一臉的迷茫,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她:“雖然不知道姑娘說的是什麼,但如果中原沒有,又是作料的話,姑娘不妨過了虎頭關後往西走,大周和匈奴的邊界處,那裏有許多中原沒有的菜、香料和一些花花草草什麼的。”

描述成這個樣子,趙慕鳶也沒指望他能聽懂自己要找的是什麼東西,但至少告訴了她一個方向,也總好過什麼都不知道強。

出了虎頭關往西嗎?看來還是得碰運氣啊。

四月初的京城,凜冬早已遠去,滿城桃花都開盡,熙熙攘攘的街市忽然傳來一陣鑼聲,吸引了路上行人的注意。

“各位各位!”葉四海手提銅鑼,大聲說道:“即日起,凡是用昌泰票號的銀票及銀子來醉霄樓吃飯的,所有酒菜皆打七折!”

“七折是什麼啊?”

“是便宜的意思嗎?”

“那我們用的都是碎銀和銅板的,怎麼才能看出是昌泰的錢啊?”

葉四海笑著收起手中的銅鑼,伸出手引著眾人的目光,“各位往這裏看,舉個例子,倘若您在醉霄樓吃了十兩銀子,用昌泰票號的銀票和銀子來結賬的話,我們就隻算您七兩銀子,倘若是吃了一百兩,我們就隻收您七十兩,這個算法,就叫打七折。至於用碎銀和銅板的,隻要是在昌泰票號開了戶的,昌泰票號都會發放一張銀卡,不過,銀卡隻能打八折。”

另一邊,昌泰票號同時貼出一張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