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寧之日到了,嚴武慎帶著美琪回家省親。武慎知道自己愧對於美琪,這次歸寧給足了美琪麵子,給嶽父嶽母的禮品貴重的讓二老笑的合不攏嘴。美琪對於武慎的體貼笑在臉上,卻是痛在心裏。成親至今,武慎從來沒有與她同房過,這讓自己如何在嚴家立足。而且世上也沒有不透風的牆,爹娘早晚會知道她的親事對於她而言有多委屈。
原本她想從武慎那裏多打探一些關於那女子的消息,好讓她比武慎先一步找到她,除掉她,這樣她就可以坐穩嚴夫人的位子。可是每每提起此事,武慎總是唉聲歎氣,不願多說一句,真是讓人可氣。這些都說明了那名女子在武慎的心中地位有多重,如果他少在乎一點,就不會吝嗇告訴她關於舊事的一點一滴,早晚有一天她都要把那名女子從武慎的心裏連根拔起讓她再也威脅不到她,她不會像娘一樣讓別的女人有任何可趁之機。
“爹,娘,武慎,我去為你們準備些點心”美琪起身告退,她還有一件事要處理,這也是她這次回家的頭等大事。
“蕭水璉”來帶水璉的住所,看見水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書,美琪絲毫不客氣地叫到。
聽到聲音抬起頭來,水璉看著盛氣淩人地美琪說到“妹妹,何事”
“呸,什麼妹妹,我不在蕭府的這幾日,你到長能耐了,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美琪生氣地說到。
水璉微微一笑說到“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今天不是你歸寧的日子嗎,你應該跟你的夫君陪在你爹娘身邊不是嗎”
“我來找你當然是有事問你,上次我讓你洗地那塊手帕呢,怎麼還不見你拿來”
“你讓我洗地手帕有很多條,你是指的哪一條”
“別跟我裝蒜,就是少掉的那一條”
“你要我洗地東西實在太多,我記不清少了哪一件,不過你要說丟掉的一塊手帕的話,我倒是記得有一次洗衣服的時候,因為水流太急,有一塊手帕混在衣服裏我沒發現,等我看到的時候,已經被水衝遠了,也許那就是你要找的那一條,現在那條手帕說不定已經被什麼人給撿去了”水璉淡淡說到。
美琪見水璉一臉肯定的樣子,不禁疑惑,難道真是被別人撿去了,然後她又仔細審視了一下蕭水璉。她不卑不亢的樣子看起來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可是又讓她覺得有些地方不同了。那個賤女人生的女兒,往常隻要自己大聲一喝,她的樣子就像魂都要嚇沒了一樣,今天怎麼那麼淡定,難道真是因為心中無愧。
她不知道的是,水璉自從重新活過來以後,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軟弱好欺,在蕭府也不像以前一樣怕事,如果有人辱她還有她娘一句,她也不再忍氣吞聲,當然事情不能做的太明顯,畢竟她與娘還是處於弱勢。所以,現在在蕭府裏就會經常上演某某人找不到自己某件心愛的衣服,某某人早上起來就被自己枕邊好眠的青蛙嚇的立馬精神百倍,這些多如牛毛卻又不足道也的小事層出不窮。水璉總是捂著嘴一個人偷笑,看著那些欺侮自己的人吃癟,真是大快人心。
既然已經得到了答案,美琪也不願在這裏多呆,轉身離去,沒有必要的話,她不想和這個所謂的姐姐多說一句話。
水璉看著美琪漸漸遠去,心裏麵已經明白了大概,看來武慎已經把事情告訴了她,所以她才會懷疑到我頭上。對於這個結果水璉很滿意,看來美琪在嚴府的日子並不好過,要不,她也不會來找自己這樣興師問罪。想到這裏,水璉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想起前世美琪歸寧時臉上的喜悅,武慎的悉心嗬護,自己隻能在遠處被他們的幸福刺痛了眼,傷透了心。再想想以後去到嚴府的日子,美琪眼中時不時露出來的恨意,自己當時隻知道可以再一次近距離的看著武慎,開心的看不出她的險惡用心,才會害得娘落到那樣的下場。她一定是從武慎的嘴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也猜到了那個武慎的救命恩人就是她,才會想出那麼惡毒的計策,讓武慎那麼的嫌惡她,就算武慎知道了她才是他的救命恩人,恐怕也會在美琪的刻意詆毀下,不想再與她有任何牽扯。她不笨,隻是不夠狠,又太傻,才會讓蕭美琪那樣輕易的毀了她。
不過,這一世,她先一步告訴了武慎蕭美琪不是他的救命恩人這個事實,就算以後時間衝淡了一切,就目前而言,武慎也不會那麼快就對她敞開心扉,告訴她一切。
她還有時間做好準備,準備好再也瞞不住與美琪撕破臉的那一天來臨。
收回思緒,蕭水璉看著手中的書籍,剛好看到那一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十年,君子報仇都要等上十年,她蕭水璉一介普通女子也應當懂得忍耐,準備好一切,等到收網的時候,一舉成功,讓自己的仇人永無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