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還盯著這小丫頭啊,狗那事不是都已經結束了嗎?”
“還有一點事情沒有收尾,而且,她上次和我說她見過晉淑。”
“什……什麼?她見過晉淑?”
“恩,所以我懷疑她有可能知道‘門鑰匙’被藏到哪兒去了,那個時候老宅被那些闖進來的祟找遍了,可還是找不到真的‘門鑰匙’,長鳴和老爺子一直以為當初家裏是被搶劫了,但這件事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到現在也沒辦法和他們仔細解釋清楚……這幾年我始終都沒辦法請出常用姓氏以外姓氏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門鑰匙’丟了,族姓,國姓還有一些生僻姓氏的老祖宗也就沒辦法像從前那樣通過‘門’順利來到人間,再加上下次的祟潮也離的不遠了……”
這般說著,眉頭皺緊的晉衡就將自己視線落在了桌上那本用仙鶴紙鎮壓著的萬家姓上,廖飛雲看出他的神情並不輕鬆,也趕忙來了句你壓力也別太大,我幫你去再查查,這事急不來,之後兩個人才結束了這段書房內的短暫對話。
可一直到廖飛雲在他家吃過早飯離開後,晉衡還呆在書房裏思索這件事,隨後老董開車過來把長鳴送去補課後,獨自坐在書房裏的晉衡才忽然聽見秦艽在外麵敲了敲門。
“晉衡,我開一下你的衣櫃放一下東西可以嗎?”
“恩,東西多不多?”
這般說著,把桌上的雜物都收起來晉衡便給他開了書房門,因為昨晚睡前兩個人就已經商量好接下來都住到一個房間去,再把另外一個房間用來做客房,所以今天早上秦艽一起床就大概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雜物,並打算把所有屬於他的生活物品都拿到了晉衡的大臥室來。
隻是等晉衡主動從書房出來,又幫秦艽拿了東西進了自己房間之後,他才發現秦艽的私人物品簡直少的可憐,除了幾件出獄那時候買的衣服褲子,就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黑包。
而注意到秦艽把黑包小心地放在了櫃子的最下麵,晉衡也沒說什麼,等親眼看著他把貫穿他們倆整個相識戀愛和正式同居的某件襯衣很強迫症地抹幹淨所有褶皺才掛起來,秦艽還完全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以前還沒留心所以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現在一看他這樣就有點不舒服的晉衡半天才皺了皺眉。
“你穿什麼碼的?”
“恩?和你差不多。”
因為秦艽的話下意識就打量了眼他的身材,晉衡本意倒是挺嚴肅正經的,但眼梢透出股說不清道不明味道的秦艽隨後卻在轉向他的脖子看了眼後忽然笑出聲道,
“要不要再塗點藥膏,你脖子裏的東西看上去好像有點奇怪。”
他這話一說出來,之前還能在廖飛雲麵前佯裝鎮定的晉衡頓時就不淡定了,畢竟沒有誰比秦艽自己還清楚他們倆為什麼昨天不早早回家睡覺,卻在約完會回來的路上單獨跑去做了什麼奇怪的事。
而一想到自己也和神經病似的陪著他找了個郊區的養殖魚塘就坐在那兒喂了一個多小時的蚊子,到現在也沒搞懂這個世上怎麼會有人有喜歡看青蛙吃蚊子這種奇怪愛好的晉衡好半天卻也沒能對當時坐在他旁邊,看上去還蠻開心的秦艽說出什麼一句重話來。
“我從小就喜歡看這個,我一直都想以後能帶我喜歡的人過來看這個。”
晉衡:“……”
雖然不是很能理解他的這種愛好,但之前表白的時候,剛表示過絕對不會嫌棄他的晉衡到底也沒忍心說出一句你這樣其實真的很像神經病,你就不能早點回家和我看點抗戰片培養一下愛國情操這種明顯會傷到秦艽自尊心的話來。
所以姑且就當這是陪他看了場大自然生存紀錄片的晉大少接下來就忍著才進入初夏卻已經開始逐漸頻繁的蚊子騷擾,一直到根本沒蚊子敢靠近的秦艽終於表示自己看過癮了,兩個被外人知道今晚這件,事估計會以為他們倆腦子有問題的人才一塊偷偷摸摸的回家去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天晚上看青蛙吃蚊子實在看的有點神經太過敏感了,晉衡居然還夢到自己變成了一隻青蛙,但是就在他有條不紊蹲在荷葉上剛準備完成大自然交給自己的使命吃掉到嘴邊蚊子的時候,水底下冷不丁就有條比自來水管子還粗的大青蛇竄出來,並一口就把他給凶殘叼進嘴裏咽了下去。
最後搞得早上從床上醒過來的時候,恍惚間回想起這個夢的晉衡好半天都覺得自己的手腳心口是麻的,一直到廖飛雲上來準備叫他,他才勉勉強強地調整好混亂複雜的思緒,又一臉若有所思地走出房間門。
隻是經曆了這一遭,晉衡總覺得這件事好像哪裏怪怪的,有些他之前已經壓下去的疑問也重新開始困擾他,不過看今天早上起來的秦艽一切正常的樣子,對蛇這種動物防備心已經很重的晉衡倒也沒明確表露出自己又打算開始試探他的意思來。
而此刻和晉衡隨便開了句玩笑的秦艽這麼說完也沒有打算繼續逗他,之後兩個人就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去醫院拿藥,晉衡也履行昨天的承諾和他一塊去見了今天恰好上班的淡大夫那裏,但他去了之後卻沒有和秦艽一塊進裏麵的科室,而是獨自在門口耐心等了一會兒,一直到秦艽拿著病曆單重新出來兩個人才一起在外麵吃了個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