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看到了鐵木頭眼中的迷惑之意,卻也沒有辯解,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把此人弄來,方便肖天宇處理而已,別無他意。
對於鐵木頭來說,這樣做實在是一件相當無趣和不講道理的事情,尤其發願去做這兩件事的還是眼前的兩個老頭,於是內心深處的憤怒之意更勝,但是他卻不打算與眼前的兩個人做計較。
不用打了,隻看一眼,鐵木頭基本可以確定的就是這一點,自己必輸無疑,一場必輸的仗,打了是屈辱,不打是忍辱負重,這種算數題還是很好做的。
兩人有些意外,卻又情理之中的看著盤腿坐在一邊,眼中再也沒有這個世界,開始清修起來,運功無礙的鐵木頭,心裏麵都先有了三分浮躁,此人如此篤定,想必也是一個高手,但是脾性卻修的無比的端正不阿,實數不易。
甚至於,他們已經可以預料到一點,那就是肖天宇和鐵木頭的大戰可能永遠都不會再被人提起,而被遺忘在曆史的長河之中,隻因為,眼前的鐵木頭的表現實在是讓所有人都震驚。
肖天宇在三天後終於來了,等他在黑豹他們指出的位置尋找了三天三夜後,確定再也找不到鐵木頭這個人,但是卻意外的收到一條短信,指明鐵木頭已經在濕婆和另外一個強大青衣人的喻示下,被帶到了中華的某座山上,這座山在京都,名為太候山,隸屬於夏侯遠山,很好找。
肖天宇就把朱崇明打了一頓,直接用繩索困了,往車後箱一扔,就風馳電掣,火速趕赴京都。
肖天宇來的時候,鐵木頭隻是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眼前這個仇深似海的大敵,然後就閉上了眼睛,自己已經這麼老了,實在是不願意再如年輕的時候,那般,尋人打生打死,這不是自己願意要的生活。
更何況自己的麵前矗立著兩座大山,既然他們能夠聯合起來發布那條生死不論的江湖邀請令,那麼自然也不可能對自己很好,對他們來說,也許不殺自己,便是為了讓眼前的年輕人殺死自己,那麼在自己和肖天宇動手的時候,可以說,還沒有打,肖天宇已經完全的站立在了不敗之地了。
這架還有什麼好打的,所以鐵木頭決定對肖天宇的囂張不予置喙,管他興起什麼風浪,我自巍然不動。
所以肖天宇很囂張的在屋子裏麵轉了一圈,他自然也看到了青衣人,處於高手的直覺,他知道,青衣人對自己沒有惡意,所以,肖天宇在屋子裏麵喊了三聲:“鐵木頭你個傻瓜,你給我出來!”
但是鐵木頭既然決定不出來了,自然不會出爾反爾,又出來了,臉是紅了些,但是還好,他還能夠忍受。
肖天宇手一揮,自然有兄弟們把朱崇明從身後像牽著一條狗一般的牽了過來,然後對著肖天宇頷首離開。
肖天宇就將手放在朱崇明的脖子上麵,然後單手抓住朱崇明的脖子,緩緩用力,將朱崇明從地麵提著離開,下一個動作,自然便是報複動作,自己的幾個兄弟,差了一點便死,自己又殺死了朱崇明的師弟,也就是那個鐵木頭的二徒弟,兩人之間的恩怨本來就不是那麼難解決的,隻要殺死對方,自然是萬事皆休了。
鐵木頭殺死肖天宇這一點就足夠了,而肖天宇也隻需要殺死鐵木頭,或者說,更近一步,連朱崇明也一起殺了,那麼萬事都ok,再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除惡務盡,這才是真正的肖天宇的做法,肖天宇一路從兵王,特工之王,無敵高手的特殊路上,蛻化破繭化蝶而來,一直貫穿的就是這種“誰惹我,我殺誰!”的莽夫的原則,因為隻有死去的敵人才是好敵人。
肖天宇終於認出來了,誰是鐵木頭,因為這裏麵能夠當朱崇明這麼一個耄耋之年老人師傅的,也確確實實隻有一個盤腿坐在地上的老頭。
當然,肖天宇還懷疑過青衣人,但是青衣人身上實在是半點殺氣也沒有,而坐在濕婆和青衣人之間的那個矮小的老頭,卻很有次嫌疑。
所以肖天宇站在矮個子老頭的邊上,“我找你找的很辛苦,今天我們的一戰難免。”
“那我們就開始吧,想必我們才是他們戰鬥所需要的真正的開胃菜。”
“大善!”青衣人鼓了一下掌,站立起來,“你們倆開始吧!”
“我要確保這是一場公平的大戰!”鐵木頭苦修百多年,現在的歲數自然是早已過百,但是在這兩個人麵前的時候,鐵木頭卻絲毫興不起任何的敵對和反抗的意識,從他們兩個人身上傳來的絕對的威壓,讓鐵木頭很清楚,自己絕對不可能是他們倆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