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此我有必要說明一下我突然對艾維洛茲下手的原因,這當然不是為了讓他幫我做一個繩墜,我考慮的是在我找到那根繩索後如何爬出去的問題。
考慮到艾維洛茲現在的精神狀態,無論是讓他先上去還是留在最後都不穩妥,我不敢保證他會做出什麼事情出來。如果他在爬出去後解下繩索或者在我們爬上去後不聽我的安排,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所以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讓他在不給我添亂的同時服從安排,要達到這個目的打暈他是最直截了當的辦法。
不出所料,那根繩索確實被艾維洛茲遺失在了白骨下麵,盤繞成很大的一堆,比我們的那根要長許多,看來那個安排下這一切的人已經仔細計算過高度了。
我拖回那根繩索,然後將癱軟的艾維洛茲放脫下來,把這根繩索接上,踩住一頭後就放脫了。
隨著繩索在地上發出一陣嗤嗤的響聲,那堆繩索在迅速減少,在它大約縮短了一半之後,便驀然停住了。
我撿起繩索往下拉了拉,上麵固定得十分牢固,估計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完全沒有問題。
直到此時,我才終於籲了一口氣,人們常說天無絕人之路,現在這句話再一次應驗了。
經過這一番來來回回的折騰,時間大約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我不知道摩納法師的身體情況到底怎樣了。我隻能先不管這些,把他送出去再說,如果此時那群骷髏人或者人麵怪獸突然出現,我們可就要功虧一簣了。
我先將艾維洛茲的身體重新栓好,又走過去把摩納法師綁在後背上,長舒了一口氣後,便向那根繩索發起了衝鋒。
現在的情況依然不容樂觀,我的右臂經過一係列的激烈動作之後已經嚴重錯位,稍微動一下就是鑽心的疼,更別說用它拉扯繩索了,麵對如此陡峭的石壁,要想單憑一隻左手的力量拖拽起兩個成年人的重量實在有點勉為其難。
可事情到了頭上,退縮不是辦法,就像我們經常喊得那句口號: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我現在就是趕鴨子上架,根本就沒有第二個選擇。
所以我站在那根繩索前麵深吸了幾口氣,開始了這項艱難的征程。
在失去了一條右臂之後,我隻有用身體的其他部位來替代它的部分功能,這時我的牙齒派上了用場,真是謝天謝地,我的這幅牙齒雖然經常被用來開啟酒瓶,它的咬合力並未受到多少損害,盡管用它不如手臂方便靈活,但借助雙腿的夾絞輔助,我的身體在一寸寸的向上移動著。
關於這其中的苦楚我就不多說了,如果你想體會一下我當時的感覺,就請綁上自己一條手臂,然後背負上一個五十公斤的沙袋,爬一下三四米高的牆頭就行。如果在爬過之後,你還能笑出聲來,我願意將這本書的稿酬加雙倍支付給你,決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