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五族(1 / 2)

春回大地,萬物複蘇,映入眼簾的群山泛起了點點綠光,晶瑩的露珠在古藤上,綠草間,蒼勁的古樹上滾動,將萬丈陽光折射,絢爛的光在空中飛舞,如同一幅緩緩展開的畫卷。

雲空行走在群山萬壑之間,微風吹著他的頭發在虛空中飛揚,他的眉宇中依舊帶著淡淡憂傷,隻是臉龐之上已經沒有了稚嫩之氣,帶著一種堅毅,一份孤獨,離開這這個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小山莊。

“吼~~~,嗷嗚~~~”

群山之中野獸低吼不斷,它們匍匐在山巔上,用它們那陰冷嗜殺的目光將雲空緊緊地盯著,經過數個月的風雪,它們饑渴難耐,將雲空當做了最美味的食物,更有甚者在地麵上幾個跳躍之後直撲而來。

但也止於空中,一道白色的光華閃之後,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一道道血柱衝天而起,隻聽的幾聲撲通撲通的聲響,幾隻野獸墜地,一把白色的飛劍迂回,回到了雲空的手中被他藏於袖中。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這些野獸一眼,臉上帶著平靜,向著遠處走去。

那些匍匐在山巔上的野獸顯然是被這雷霆的手段震懾,那陰沉嗜血的目光中帶著思索之芒,看著雲空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最後消失不見都不敢有什麼動作,低嘯兩聲之後直奔那些被雲空斬殺的妖獸而去,對付這些現成的食物遠比對付雲空要容易的多。

昊陽當空,已是午時三刻,雲空駐足在一座不大的城池前,細細的打量著。

此城名曰清遠城,或許是三個月前大雪的緣故,原本平靜的護城河此刻洶湧不已,驚濤拍岸;河水十分渾濁,還有一點冰涼。

城門處熙熙攘攘兩隊高大的士兵立身在城門兩側十分囂張霸道,對著過往的人群低喝。

“站住,幹什麼的,懂不懂規矩?”

正當雲空想要進城時,兩個身穿鐵甲的士兵將他攔在了門前,臉上帶著獰色。

雲空沒有說話,目光在四周打量了一圈便也明白過來,從懷中取出了一串吊錢交給了幾位士兵向裏走去。

那帶頭之人看了一眼手中的吊錢,輕輕的掂了掂,內心冷哼一聲,顯然是覺得這點吊錢不夠,對一旁一位年輕的士兵使了一個眼色。

“站住,看你麵生啊,你不是這附近的人吧,快說,來我清遠城所為何事?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的話先關你幾天禁閉。”

年輕的士兵立刻心領神會,一手指在雲空的背後,厲聲嗬斥道,另外一手搭在腰間的長劍上。

雲空眉頭一皺,轉過身來之際一步邁出身形一晃從年輕士兵身前擦過,出現之時已然臨近那帶頭之人,目中一縷寒光閃過,同時爆發出了一股氣勢。

雖然僅僅隻是一刹那,但卻有可怕的殺機稍縱即逝,讓那帶頭男子蹬蹬蹬後退三步,佝僂著身子差點跪倒在雲空身前。

“你!~~~”

剩下的幾個士兵臉色大變,紛紛拔出了腰間的長刀,但卻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一臉獰色的將雲空盯著。

“讓他走~~~”

那帶頭之人緩緩的抬起頭來,目內有了一絲恐懼之色,大袖一揮阻止了手下冒昧的舉動。

別人或許不知道了,但他十分清楚,剛才那一股氣勢中的殺機已然驚天,壓得他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這種感覺在普通人身上絕不會出現,如此的話眼前這個少年很有可能是一位武道高手,或者說是修者,這樣的人他~~~招惹不起。

一眾士兵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看見雲空出手,平日裏這位囂張的隊長此刻居然忍氣吞聲起來,全部都在心中思索,實際上他們也不想過多的理會此事,那些錢幣他們根本得不到多少,更何況隊長都發話了,自然不會強出頭,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雲空在邁步間漸行漸遠,一場衝突化解,那壓抑的氣氛也隨之消失。

那些停留在城門處的眾人根本不敢停留,直至走出很遠才敢小聲的議論,生怕那些士兵找他們的麻煩。

不大的小城內到處都是喧嘩聲,雲空找了一家茶館,坐在了一個角落間,聆聽著小城中每日的故事。

被人們談論的最多的還是此地一手遮天的縣官了,這在小城中是一個永恒不變的話題,尤其是說到其過壽之時那宏大的場麵,奢靡的壽宴,可謂是四方來賓齊賀,八方人傑共尊。這些無不讓人向往,在向往的同時更多的則是憎恨,隻不過不敢表現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