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空遁出冒府後,沒有過多久清遠城內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上空回旋著驚人的喊殺聲,人數加起來足有數百人,他們一路高歌猛進,勢如破竹,殺的一隊隊兵士節節敗退,看他們前行的方向,赫然就是冒府所在的位置。
伴隨著冒姓老者死去,富麗堂皇的冒府一片大亂,平日裏冒姓老者一手遮天,橫行無忌,迫害了不少人,讓諸多百姓敢怒不敢言,使得不少人家離破散沒有了依靠,有的人被*良為娼,有的人無奈上山當了土匪,有的人則在暗中計劃著,而這些天來冒姓老者九族之人的掌勢之主一個接一個的失蹤,雖然被封鎖了消息,但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還是讓他們察覺到蛛絲馬跡。
在這一天冒姓老者九族所在的府祗喊殺之聲震天,鮮血肆意橫流,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幾乎沒有人可以逃得過這一殺劫。甚至連呱呱墜地的孩子都沒有幸免,清遠城在這一日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切雲空都看在眼中,他隻是割下了冒姓九族中九個掌勢之人的頭顱,祭奠死去的爺爺,並不想為難其他人,至於現在這些人所作所為他沒有太大的感觸,若說有的話那隻能說是天意。
這一日陽光明媚,天空湛藍,整個小城中洋溢著歡喜的氣氛,沒有了束縛,沒有了壓迫,但他們知道這樣的日子不會長久,不久後還會有新的官吏到此,許多人都在寺廟內虔誠的禱告,禱告這位新來的官吏開明,還清遠城一個朗朗乾坤。
雲空沒有離去,在一家小小的客棧逗留,心中一片平靜,躺在房頂上注視藍藍的天,臉上帶著一抹淡淡微笑,隻是這笑容帶著淡淡的傷感。
不久前清遠城內流傳著一個傳聞,歸元宗將會在七日之後大開山門招收弟子,而他自然也想去走上一遭,一方麵是因為冒姓老者的長子,此人不死他心中的恨意難消;另外一方麵,三個月來他經曆了人生第一次心變,他已不再是一個稚氣未消的孩子,爺爺在最後一刻耗盡畢生之力為其開塵,其良苦用心他豈會不知,他的內心慢慢的埋下了一顆強者的種子,把自己偽裝起來,不願讓人看到他內心的哀傷與孤獨,這顆強者之心在他心中生根發芽,支撐著他麵對今後的風雨征程。
“啊~~~,是誰?~~~~”
就在雲空沉思之時,整個清遠城的上空回旋著一道憤怒至極的咆哮聲,如一片雷聲壓過,震耳欲聾,不少人更是被這一聲咆哮震得五髒六腑俱震,一臉駭然的看向冒府所在的方向。
卻見偌大的冒府門前跪著一個白衣人,他長發亂飛,一身道袍更是獵獵作響,身體中透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使得那個地方的天地元氣都變得紊亂許多。
“冒戰!”
雲空輕聲細語,目內一縷寒光稍縱即逝,這個人他雖然沒有見過,但卻從族譜與冒姓老者的嘴中得悉有這麼一個存在,此刻更是透發出遠超常人的力量波動,想要認出此人的身份不難。
這個人可謂是冒姓一族的驕傲,初次試煉就被歸元宗選中,而且很快就成為了內宗弟子,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才使得冒姓老者在這清遠城內可以一手遮天。
雲空對其知道的並不多,且眼下他與冒戰之間的修為差距甚大,自然不會往槍口上撞了,僅僅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在殺死冒姓老者之後他刻意將繆姓修士的飛劍留在了那裏,造成了假象,讓其誤以為出手之人是一個修真者,再者爺爺雖然為他開塵,但並沒有掌握真正的修行之法,隻是體質被慢慢的改變了力量也隨之增長了許多,並沒有修為之力,如此一來倒也沒有太過擔心。
這一天時常可以聽到冒姓一族所在之地的上空回旋著可怕的咆哮聲,一股股驚人的殺戮之氣衝天而起,使得原本熱熱鬧鬧的清遠城清冷了許多,很多百姓都被迫呆在家裏不敢出門,生怕惹來什麼麻煩。
隻不過這一次冒姓一族遭遇滅頂之災並非是雲空一人所為,更有不少城中的百姓參與,冒戰即便再強大也不敢問罪城中所有的人,無奈之下隻得隱忍,找尋著蛛絲馬跡。
如此又過了數日,冒府再沒有傳出什麼動靜,許多人的生活再次恢複如常,隻是再沒有人去談論冒府之事,此事在這一段時期內成為了眾人口中的禁忌話題。
翌日清晨,炊煙嫋嫋,陽光萬丈灑滿大地,遠處的天空出現了幾道流光,待到近看那赫然是一隻靈舟,足有丈許長,在呼嘯聲中直奔清遠城的上空而來。
這是一個百丈大小的廣場,此刻這裏站滿人,其中不乏與雲空差不多大小的年輕人,一個個神色恭謹,然而內心卻是異常激動,看到這些能夠飛天遁地的修士他們羨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