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與閣下非親非故,素昧謀麵;且在下法力低微修為低弱,也沒有什麼強大的法寶,閣下與我做交易真是抬舉雲某了。”
雲空神色從容不悲不喜,但內心對於這種看不出深淺之人十分戒備,更不想與這樣的人打交道,盡管目前還沒有什麼,但他知道與這樣的人物打交道隻有自己吃虧的份,不如以退為進的好。
“先別急著做決定,我所說的交易可是事關你的生死大事,你不想知道血長老為何會讓你們吞服帶有煞氣的開塵丹嗎?你不想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嗎?你不想知道你的奉天師弟現在何處嗎?”
小孩似乎早就料到雲空會有這樣的表現,搖著頭一臉拋出了三個不想,一語道破了雲空內心的疑惑。
雲空聞言臉色陡然一變,前兩個問題他可以不追究,但他與奉天同門,曾今共生死共患難,之前奉天還為他挺身而出,別說奉天沒有陰謀,就算是有陰謀他也要想方設法找到,在這一刻他探出了全部的神識,瞬間將方圓數十裏之地盡數籠罩,但卻感受不到奉天的氣機。
“你對奉天做了什麼,他現在何處?”雲空黑著臉沉聲問道,麵對這不知深淺的孩子第一次顯露出了殺機。
“放心,你的奉天師弟現在還不至於被害,隻不過長久不了了,我這裏有一物,你一看便知。”
小孩並沒有多說,隻是抖手甩出一物,丟給了雲空。
“記事竹簡?”雲空眉頭緊皺一把將一個泛黃的竹簡抓在手中,輕聲叫出了名字,這記事竹簡乃是一些修士為了記錄某些事情專門研究出來的,可以還原出當時的某些場景,隻不過此物十分珍貴,隻有在一些大宗派且身份與地位都不尋常的人才可以擁有此物,至於小孩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弄到此物的他想不明白,但也沒有過多計較。
神識掃過之後並未發現有什麼暗手,探出了一縷細微的神識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輕而易舉的就穿過了竹簡外泛黃的霧氣。同時他亦在心裏戒備著,若是出現異變,他會在第一時間切斷與這一絲神識的聯係。
他想象中的異變並沒有出現,但隨之出現的畫麵卻讓他眉頭皺的更緊了,卻見奉天以以己之力獨擋四大築基期高手,不少人都想舍他而去,但都被他全部擋了下來,始一開始他就處在弱勢的地位,可謂是腹背受敵,沒有過多久便被打傷,但卻死死的拖住了三大峰的修士,甚至還將其中一人打成重傷,但自己也因此修為變得混亂不堪起來,看到這一幕雲空臉上的殺意更甚了一些,無言的怒火在心中燃燒起來。
就在四大修士準備痛下殺手之時,卻見那個地方突然出現一股血紅色的陰風,一道身高數丈長的血紅色的巨人邁步走出,看不透修為與境界,但卻有一股遠超常人的力量,舉手抬足間如有毀天滅地般的威能,他手持一杆黑色的木棍,竟比眾修士手中的靈器還要可怕,僅僅是一槍便了解了其中一人的性命,這還僅僅是開始,緊接著便傳出了幾聲慘叫,另外幾位修士雖然沒有身死,但也被木棍掃中,不是丟了胳膊就是丟了大腿。
一時間這個巨人成了這個戰場的主角,殺的眾修士如驚弓之鳥一樣落荒而逃,竟沒有了抵抗的勇氣,當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意境,緊接著第二人,第三人~~~一一倒在血泊中,但隨著陰風卷過之後,那個地方什麼也不存在了,眾修士的身體仿佛在一瞬間就被吞噬歸於虛無。
說來話長,實際上也就是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巨人在將其他幾大峰的修士解決之後,向著虛空一聲咆哮,聲音中充滿了嗜血與瘋狂之意,此後他的身體再次化作血霧,與那陰風融合在一起,卷著奉天的身體慢慢的消失在遠處的天際,當真是來去如風不可捉摸。
畫麵到此戛然而止,泛黃的竹簡砰的一聲化作塵土,不過雲空目內的寒芒已然滔天,因為那巨人所化的紅色霧氣不是別的,與他體內存在的血煞之氣有著驚人的相似,雖然這竹簡無法刻畫出那樣的氣機,但他還是看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看到這裏他隱隱有些明白這小孩突然出現在這裏也許並非是偶然,具體的他猜不出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此事與血長老必然有著不可分割的聯係。
“怎麼樣?可否有興趣做一場交易?”
小樹靜靜地等著雲空看完這一切,見到雲空眼中的寒芒越來越甚,內心十分激動,若是雲空同意那麼他的計劃也就成功了一半。
雲空長出了一口氣,慢慢的壓下了內心的怒火,“我如何相信你所記錄的這些事情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