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臉上始終都帶著沉思之色,隻因雲空給帶給他的震撼,隻不過關於古武不容的傳聞並不多,他也僅僅是了解隻言片語而已,對於遠古流傳下來的秘辛他還無法全部透析。一時間對雲空升起了濃厚的興趣,隻因雲空一路來的表現太過匪夷所思,每每都出乎他的意料。
雲空自然不知道鐵木的想法,關於古武一脈之事他也曾在歸元宗內的一些典故中了解到一些,但遠無法與鐵木相比。
在強忍著從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之時,那本應該是猩紅之色的血霧此刻正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變得渾厚起來,且慢慢的由內而外逐漸的變成淡黃色,在這逐漸的轉變的過程中,這淡黃色的血液中所攜帶的力量已然達到了一個令人驚駭的程度,隱隱有一種遠超尋常築基期修士的威壓滌蕩開來,以這血繭所在為中心,其下方圓數丈沸騰的深藍色的岩漿皆因此變得平靜下來,如一汪平靜深潭波瀾不驚,且還在不斷的向外擴散。
時間就在雲空逐漸陷入空靈之態忘我修煉之時,一點一點的流逝,任那日出日落,任那鬥轉星移,任那天地變化也無法讓他停止,一轉眼兩日的時間一晃而過。
兩日來十八顆火源果其去有八,當然這一切都是在鐵木的默許之下,且他再沒有如之前那般對鐵木萬分戒備,從火峰山的種種,再到這火脈靈地發生的一切,證實了鐵木確實是有求於他,他可以從幾日來的種種推出,鐵木所說的交易絕不是簡單的某一件事,既如此,不如放開心思努力的提升自己的修為,如此或許可以在未知的大事來臨之時,可以掌握到一些先機。
待得第三日清晨到來之際,盤膝而坐的雲空緩慢的睜開了眼睛,依舊是藍光閃爍,一頭藍色的長發,一身藍色的肌膚,與之前的他判若兩人,唯有那緊皺的眉頭中帶著若有若無的淡淡的憂傷,讓熟悉他的人知道,他還是以前的他。
“奇怪了,我這血液為何會如此古怪,且按理來說八顆火源果之力足以讓我立足凝血境,但為何始終都無法突破,這之中似乎缺少了什麼,到底是什麼呢?”
雲空目光落在了異變的聚而不散的血液之上,仔細的回想這些天來所發生的種種,他發現他的修為始終都卡在開塵大圓滿的瓶頸,任他萬般努力始終都無法寸進分毫,即使是將無名玄功運轉到他此刻所能達到的極限依然如此。
他低頭沉吟,腦中諸多靈光閃過,但很快都被他否決,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望無際的藍色岩漿中,片刻了之後有滔天的精光湧動起來。
“是壓力,以我現在的肉身還無法收回這變異的血脈,那麼我便借助這火脈靈地內外施壓,或許~~~可解此圍。”
如此想罷之後,卻見他牙關緊咬,臉上泛起了決然之色,他從未小看過這火脈靈地,這可是一介靈脈,若是稍有不慎,很有可能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他可不想到頭來落得個雞飛蛋打覆水難收的下場。但眼下他似乎別無選擇,這種以身犯險之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卻見他*控著身體緩慢的下沉,在這下沉間,血繭之下的藍色岩漿因那龐大的威壓形成了一圈圈向著四麵八方擴散的波紋,平靜了許久的藍色岩漿再起波瀾。
“他難道是想潛入火脈中!?這簡直就是在找死。”鐵木看到這一切不由得臉色一變,這個地方成就了他的一切,對於這裏的危險他再熟悉不過了,那灼熱的溫度絕對可以瞬殺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可讓一個人瞬間灰飛煙滅,即使那些金丹期修士都不敢輕易涉足,更何況是雲空一介普通修士,雖然之前雲空的表現給了他很多意外,但並不代表雲空可以承受的住。
當然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猜想,雖然覺得十分不妥,但顯然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也罷,既然你要以身犯險自尋死路,我也不攔著你,你若就此灰飛煙滅,對我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嘿嘿~~~”
鐵木的深深的看了一眼雲空的肉身,帶著濃濃的貪婪之色,不由自主的伸出連舌頭在唇邊舔了舔,目光逐漸的變得火熱。
雲空身前雖然被彌漫著重重淡黃色的血霧,但還是捕捉到了這一副畫麵,內心冷哼了兩聲再沒有理會,慢慢的潛入到火脈之下。
這就像是一顆石子落入水中,使得本就波紋回蕩的深藍色的岩漿更顯動蕩,兩者始一接觸便爆發出了刺耳的轟鳴聲,兩種無形的力量刹那間猛然碰撞起來,一個要向外擴散,一個要向內*迫,慢慢的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撕扯之力,使得回蕩的波紋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這樣的情形持續的時間並不長,隻因這火脈中攜帶的火源力驚人無比,雲空體外淡黃色血液與其相比無異於以卵擊石,在轟轟間卻見那淡黃色血液形成的霧氣開始倒卷而回,在其倒卷間,更有磅礴的火源力隨之而來,隻不過這火源力太過暴躁,雖然還未接觸雲空的身體,但卻使得他心頭為之一震。若非是他心誌堅韌,光是這股氣機便可讓他心神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