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位修士掐訣施法之下,卻見那組成的封印法陣從深澗的上空出現一座虛幻的域門,足有數十丈高,在虛空中沉浮,在這巨門之上刻畫著諸多血紅色的符文,流轉著一股可怕的血煞與屍魅之氣,卻見那麵具男子輕聲吟唱著複雜的咒語,在這咒語響起之時,從巨大的域門中浩蕩出濃濃的黑色霧氣,這些黑色霧氣的出現使得巨大的域門猛然顫動起來。
這霧氣中蘊含著一股極端凶煞與嗜血之氣,僅僅是刹那便將四人全部籠罩,卻見四人體外的護體之光在黑色霧氣的侵蝕間迅速變淡,除了那麵具男子,其他三人齊齊倒退,在倒退間更是施法將那湧動的黑色霧氣*向遠處。
“哼,他們若是出了什麼狀況,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麵具男子輕聲一哼,緩緩起身冷冷的道,聲音不帶絲毫的感情,在他此言說罷之後,這存在與四周湧動著的黑霧突然變得平靜下來,但那凶煞與嗜血之氣絲毫沒有減弱。
“風殿下階戰屍聽命,吾承風殿之名,十裏之外強敵來犯,命你前去,提頭來見。”隻見麵具男子雙手掐訣,指尖毫光激射三變之後猛然一指點向眉心中的風之印記,在這一指落下之際,卻見其眉心中的風之印記猛然射出一道璀璨的白色光柱,在虛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印記虛影,在這虛影出現之後,卻見四周平靜的黑色霧氣猛烈翻滾起來,在翻滾間更是齊齊倒卷,在那虛幻的風之印記中形成了一個數丈大小的鴉怪。
這鴉怪與尋常的鴉怪全然不同,已經凝聚出了血肉之軀,那猩紅的目光少了木訥多了一絲異彩,背後的雙翅揮動起來在這四周猛然間形成了數股颶風,如寒刀一樣鋒利,竟直接將四周的石山削平,留下了深深痕跡。
那懾人的雙眼在麵具男子身上打量了片刻,猛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似對其非常不滿,這聲音震得另外三人蹬蹬倒退,體內氣血翻滾,血氣灌頂。不過由於那風之印記的存在使得他無法違抗命令,在這咆哮之後,它猛地抬起了巨大的頭顱,望向了雲空所在的方向,振翅一揮如一隻在蒼穹之上盤旋的雄鷹,帶著極端凶煞與嗜血之氣直奔遠處而去,其所過之處產生了巨大的轟鳴聲,如風呼海嘯一般。
看著戰屍遠去,那少年隱藏在麵具下的臉龐逐漸的浮現出冷笑,慢慢的麵具上的風之印記也隨之變得暗淡下來,同樣這也使得另外三個修士長出了一口氣,那種生死一線間的感覺慢慢的減弱。
這裏的發生的一切雲空並不清楚,他的神識在此來回掃了數遍但都被那法陣反彈回去;不過隨著那戰屍逐漸的臨近,那轟轟之聲越來越強,更是感受到了四周呼嘯的陰風突然間變得更加狂暴起來。而在他身旁的諸多鴉怪,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竟齊齊瘋狂的嘶吼,悍不畏死的向著他撲來。
所有的這一切無不意味著這個地方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根本不用他探出神識,隻見遠處劇烈翻滾的鉛灰色的霧氣中驀然有一團黑霧衝出,兩道目光如兩道血電點亮了這昏暗的空間,這兩道目光所過之處,四周的鴉怪紛紛倒退,一個個匍匐在地嘴中發出怪叫,似在朝拜一樣,最終這兩道猩紅的目光落在了雲空的身上。
在這兩道目光落下間其內蘊含的凶煞與嗜血之氣瘋狂的向著雲空體內鑽去,更有數股颶風呼嘯而來,其所過之處全部都化為飛灰。
這真是人為至聲先到,在這雙重攻擊之下,雲空神色從容,邁步向著轟轟來臨的鴉怪走去,腳步落下間,他的雙腳慢慢的浮現出了淡黃色的光暈,很快便覆蓋了全身,在其出現之後,轟然與四周的凶煞之氣與颶風撞擊在一起,爆發出了如刀劍爭鳴的聲響,那存在於淡黃色的光暈中的火源力自然而然的流動而出,*得四周湧動的陰風向外卷動,使得他所過之處漸漸的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如此種種讓那攜大勢而來的鴉怪身形猛然一頓,但也僅僅是那麼一頓,在雲空快要接近之時,它振翅一揮,卻見那存在於其中一隻翅膀上的翎羽竟自主離開了它的身體,化作數道黑色的流光,如一隻隻出鞘的利劍直奔雲空的麵門而來。
雲空雙目一閃有奇異之芒在湧動,這隻鴉怪看不出是和境界,但其全身卻充滿了可怕的力量,且這些飛來的翎羽給他一種比普通的靈器都還要鋒利幾分,對於此物一時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