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鴉怪極力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翻身而起,但僅僅支撐了片刻便再次倒下,如此往複了數次之後,看到雲空越發臨近的身影,它那虛幻的身影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顫抖,一股死亡的氣息彌漫在它心間,無奈之下不得不將虛幻的身軀解體化作滾滾黑色的霧氣倒卷而回。
雲空在後不緊不慢的跟隨,那些飛撲而來的鴉怪直接被他點出的指芒打爆,滿滿的枯骨堆積在地麵上,更有血腥與腐朽之氣回旋四周,在那指芒激射間,使得那倒卷的黑色霧氣不斷的發生震蕩,從其中傳出的嘶吼之聲逐漸變得低不可聞,連其顏色都變得暗淡許多,若這四周肆虐的陰風再強勁一些,便可讓其灰飛煙滅。
事實上雲空並不是沒有手段將其斬殺,隻是想要留著此物為他帶路,若能從旁人嘴中了解到關於這玄陰澗的隻言片語的消息,那麼他在接下來的諸多變化中也有了一些底氣與把握,不至於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被人牽著鼻子走。
鐵木緊跟在雲空身後,以他的眼力與見識不難猜出雲空的心思,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冰冷下來。那看著雲空的雙眼此時更有異芒湧動。
“何人敢闖我陰魁宗禁地,擅入者殺無赦,念爾等初犯,此次不與爾等計較,速速離去,否則~~~”
千丈遠的距離可謂是轉瞬即至,在那黑色霧氣快要被雲空打散之際,卻見遠處朦朧的鉛灰色的霧氣中驀然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轟轟而來,卷著那黑色的霧氣快速的消失在雲空的近前,緊接著便傳出一道曆喝之聲,帶著責問與警告之意。
雲空倒背著雙手信步向前走去,那平靜的雙目中一縷寒芒閃過,緊接便有一道不大的聲音在回旋。
“爾等先是以神識*控諸多鴉怪對我二人出手,此後更是施法引來強大的妖獸,分明是想置我二人於死地,據我所知我與諸位應該是素昧謀麵才是,若我二人不退走,你們又要如何,否則又要怎樣!?”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有一股無形的威壓,除了那麵具男子之外,剩下的三位修士在聽到這聲音之後齊齊倒退開來,似這聲音中存在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深深的震撼了他們的靈魂。那之前出言的少年,更是因此噴出一口鮮血,體內流淌的血液與修為更是因這聲音而產生了混亂。
“大膽賊子,擅闖我陰魁宗禁地就是死罪,還敢在這裏放肆,你的命我收了。”
那麵具男子見此雙眼瞳孔再次深縮,當他真正麵對雲空時發現比想象中的還要強大幾分,他已經看出了雲空的修為,雖然隻有築基期初期的修為,但卻讓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在心裏早已把雲空當做絕世勁敵來對待,比他以前所遇到的諸多同處在築基期修士要強大很多。但這並不代表他懼怕,相反倒是有些熱血沸騰。眼中隱隱有戰火在跳動。
幾乎就是在此言說罷之後,卻見他大袖一甩,在其甩袖之下,使得雲空那在虛空中傳播的聲音戛然而止,這還沒有停止,緊接著便看到他的衣袖,在刹那間迅速變大起來,宛如一杆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穿雲破霧間向著雲空呼嘯而去。
“我大言不慚?或許是吧,不過雲某之命隻屬於我自己,之前也有人與你說過一樣的話,隻不過後來他~~死了。”看著那轟轟而來的袖袍,雲空神色不變,但在最後兩個字說出的刹那,卻見他雙拳一握,體外淡黃色的光暈激射,凝血初期的修為展露無餘,在他眼裏這麵具男子雖然異常自負,但以其築基巔峰的力量的確有自負的資本,此地除了鐵木之外,在境界上幾乎找不到可以與其比肩者。
“轟,轟轟轟~~~”卻是兩隻古銅色的拳頭與那袖袍轟然相撞,僅僅是那麼一刹那那淩亂的氣勢便使得四周鉛灰色的雲霧出現了大範圍的擴散,這個地方的視線猛然間清晰了不少。
這樣的波動使得麵具男子身後的三位修士紛紛施法抵抗,待得他們回過神之際,卻找不到那麵具男子的身形,同樣的與其一同消失的身影還有雲空。
緊接著變聽聞一陣叮叮當當的金屬般的撞擊回旋八方,兩道翻飛的人影縱橫在方圓百丈之內,沒有驚天動地的咆哮,沒有虛假的花招,一切都在沉默中爆發,上來就是肉身硬撼,一招一式間都蘊含著茫茫殺氣,各種光在昏暗的空間中交織成一片繽紛的世界,如同一幅緩慢打開的畫卷。
麵具男子的速度極快,尋常人以肉眼都無法捉摸,但對於這幾位修士來說若是用神識捕捉並不難,一拳未消之際第二拳又出,緊接著第三拳,第四拳衝出,如狂風暴雨般向著雲空砸落;雲空速度雖然無法與麵具男子相比,但他的肉身經過百般祭煉,已然不是尋常修士可比,且他身體中蘊含的力量亦是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