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這大地驀地被一層寒霜覆蓋,很快就蔓延至雲空身體之上,層層冰霜將其包裹的嚴嚴實實,一股徹骨的寒意瘋狂的湧進他的體中,似可以封印一切力量,刹那間便將雲空變成了一個冰雕。
這還僅僅是剛剛開始,緊接著便看到包裹著雲空身軀的冰霜由內而外浮現出了一道道灰色的細線,在這些細線浮現之時,宛若一道道用天地神材鍛造的無堅不摧的兵器,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印在雲空身體之上,竟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響,他水火不侵,刀劍不入的身體很快便出現了一道道細小的印記,短短的片刻便有了絲絲淡黃色的血霧彌漫出來。
與此同時,在他周圍的大地更是出現了大範圍的潰散與坍塌,轉眼睛就形成了一個數丈大小的深坑,無數的細線似要將他分屍,四周厚厚的泥土似要將他埋葬。更有那數丈大小的戰屍手持一柄巨大的骨刀轟轟而來,那灰色的霧氣對他沒有絲毫的阻擋,輕而易舉的刺了進去,斬在了雲空的胸口之上,緊接著便開始迅速的旋轉起來,竟發出了茲茲的聲響,卻見雲空胸口處的血肉向外倒卷,露出了森森白骨,在那骨刀旋轉之下有骨屑飄落。
這種種的一切幾乎在兩息之內全部完成,麵具男子見到此景,臉上不由的露出了譏諷與嘲笑之意,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雲空帶給他多麼大的壓力,不然也不會展開這淩厲的攻擊。
這一刻的雲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待宰的羔羊,在修為被那古怪的寒霜封印之後儼然一副手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不過他臉上倒並沒有出現過多的擔憂之色,雖然那骨刀帶給他的痛楚十分強烈,但並未傷到根本,且他的修為雖然被無端封印,但那無名玄功卻始終都沒有停止運轉,他將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身體上諸多細線之上,眼中逐漸有精光閃動起來。
“居然是禁製之力,好古怪的手法。”雲空目內奇異之芒瘋狂的閃爍起來,臉上很快就浮現出了了然之色。
卻見他嘴唇開合間驀地發出一聲低沉的嘯聲,那無名玄功更是在此刻轟轟運轉起來,將體內大部分的力量集結在雙手之上,卻見兩隻手掌淡黃色的光芒閃耀,如同兩顆冉冉升起的大星,那封印住他手臂的寒霜猛然發出了哢哢的細響,緊接著便開始村村破裂起來,他的手指出現了輕輕的顫動,在這顫動間*出了兩滴淡黃色的精血。
這樣的變化使得那男子麵具下的雙眼,猛然一縮,隱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產生,毫不猶豫的將體內滔滔法力全部注入到手中的大旗之上,使得那虛幻的灰色眼睛越發凝實,其射出的烏光使得那破碎的冰霜再次浮現在雲空的雙臂之上。
“哼,小小禁製之力也想阻我。”雲空自然感知到這些變化,目光帶著一股寒意猛然掃向那麵具男子,雙掌輕輕一震,那因寒霜再次浮現而黯淡的光芒突然爆閃起來,指尖處兩地精血更是如此。
“吾修破妄之眼,八荒九陽為極,今日以血洗目,開一荒一陽!”
卻見雲空雙指夾著兩滴精血猛然按在了雙目中,且伴隨著他的話語聲他的雙眼驀然出現了劇烈的變化,他的左目由精光爍爍驀然轉變成了灰色,這種灰色不同於麵具男子大旗上的灰眼,而是帶著一股蠻荒之氣,流動著淡淡的迷霧,如混沌之氣一樣永不消散,在這樣的變化間,有一種似可毀滅天地萬物的氣機滌蕩開來,雖然十分微弱,但卻可讓人清晰的感受到。
這一目的出現使得那三個修士嘴巴大張,臉上的驚駭之色無以複加,僅僅是看了那麼一樣,他們的眼中辨出現了迷離之色,臉色也因此出現了萎靡,似冥冥之中存在著一股可以吞噬他們體內生機的力量。
不除此之外就連那麵具男子都是心頭一震,那抓著大旗的手出現了輕微的顫抖,當他回眸時,竟看到大旗上灰色的眼睛有一種即將閉合的跡象,仿佛雲空的左眼無形之中具備了無上威嚴,這威嚴讓其不得不臣服。
不光是他們,此刻就連鐵木都變了臉色,那玩世不恭的模樣早已消失換上了一副震驚與忌憚之色。
不過這才僅僅是剛剛開始,緊接著便有一股不弱於雲空左目之威的氣機浩蕩出來,卷動四野八方,隻不過這氣機不同於左目的毀滅,而是代表了生機。
卻見雲空右目中金黃色的光芒爆閃,宛若一隻縮小了無數倍的小太陽,那目光竟隱隱有一種形成實質化的模樣,這之中攜帶的生機亦十分微弱,但卻使得那崩碎的大地驟然停止,黃色光芒所過之處,覆蓋在大地上的寒霜如潮水一般退去,同時也使得這四周卷動的陰風也都變得溫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