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
他把她當做了蘇染?
葉小夏下意識的攥緊了他的衣服,憋著氣沒出聲。
“染染,我們結婚了……對嗎?”賀紀臣又問,葉小夏終於忍不住。
她試圖掙脫他的懷抱,眼裏亮晶晶的,“紀臣,我是小夏,葉小夏。”
男人迷離的雙眸靜靜的看了她兩秒,忽然翻了個身,將她壓在了身下,“染染,我說了,不要在我麵前提那個女人名字,知道嗎?”
“我……”
“她跟他爹一個樣!要不是葉承,我父親也不會氣到重病!”他眼裏染了恨,握著她手的力度,幾乎要將她骨頭捏碎。
葉小夏心驚,一些事她是知道的,三年前父親與賀紀臣的父親談了一筆投資案,賀家注資,誰知,開發商攜款潛逃。
賀家一蹶不振,賀紀臣上任後埋頭研發新產品,這兩年才又恢複到巔峰。
“紀臣,我爸他不是有意的……”
葉小夏試圖解釋,賀紀臣神色裏的恨意卻已淡淡消散,他修長的指骨撫上了她的麵龐,“我們的新婚夜,為我生個孩子。”
他的語氣那樣的柔,溫潤得像三月陽春的風。
葉小夏眼角卻滑落了兩行淚,“紀臣,我是小夏啊!”
他仿若未聞,指腹摩擦過她的唇,引得葉小夏渾身戰栗,“紀臣,我……”
她還想解釋,他低下了頭,將她的唇緊緊封住,未出口的話也堵了回去。
“唔……”
葉小夏瞪大了眼,柔軟的唇肆掠著,他柔情的撬開了她的唇齒。
她用手拍他,卻被他扯開了睡衣紐扣。
“嗯……”
賀紀臣大手遊離,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衣服退去。
他略顯猴急,也許是酒勁促使,吻著她愈發用力,葉小夏終於知道,他的唇不是甜的,而是如烈酒般火辣。
“染染,我要你。”
葉小夏分不清他這一句貼著唇邊的輕語,是寄托了多少思念。
隻知道萬箭穿心,就如同洞穿身體的痛!
夜,很沉,很沉……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他安睡過去,赤裸得躺在身邊。
滿身的吻痕,骨頭似要散架,葉小夏睡不著,扯著被子掩蓋著身體,眼淚早將麵頰清洗了一遍又一遍。
他們的新婚夜,竟是他將她認作了蘇染,重頭到尾喚著蘇染的名字!
葉小夏淩晨才睡著,清晨天色灰蒙蒙的亮,她直覺得涼意襲來,像是突然被丟進了水裏。
她猛然驚醒,就見賀紀臣穿上襯衣和短褲的賀紀臣站在床邊,拉著被子的一角,陰鷙的眼風似寒冬的雪。
而她,則被晾在一旁,下一秒,意識到自己衣不附體,不由卷縮著身體,躲在床頭一角。
“嗬——”
賀紀臣見她如此,冷笑譏諷:“爬上我的床裝什麼清高!”
葉小夏有些懵,昨晚,明明是他主動的。
“紀臣,你昨晚喝醉了,我給你送醒酒湯,你……”
你將我當做了蘇染……
她說不出口,賀紀臣諷刺更濃:“找個理所當然的借口,再哭上兩眼,裝可憐也要有個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