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眾人讚同之後,慈真便帶著李無名等人返回住處,反正也是多待無益也無用了。
靜觀其變其實就是坐等著敵人主動露出尾巴,變被動為主動,可是那些人真的就是像慕容齊賢所說那般隻是些江湖宵小的不入法眼的小打小鬧?而所謂的正道人士真的就有信心一定能鬥得過那些隻露麵卻不知是何人的“江湖宵小”?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
“圓釋大師,貴派與那武當齊名武林,泰山北鬥,估計如今少林是你不上那些道士了。”慈真帶著眾人走後,華山的方忠雄略顯戲笑的說道,頗有看笑話的意思。
“方施主,我少林向來與武林較好,也從未與武當爭過絲毫,能與武當齊名江湖,那是給位英雄厚愛。”圓釋既然身為佛門中人,又豈能被三言兩語破了嗔戒?
方忠雄輕輕冷笑了一聲,巡顧了四周,最後盯著圓釋說道:“我可聽說貴派的圓心大師至今人就徘徊在大圓滿之外,而那武當慈心道長卻在不就之前道法修為已經突破大圓滿,直至仙品。”
“貧尼之前也已聽說武當掌教慈心道長已至大圓滿之境,想必一身道法修為通天。”放眼武林大圓滿之境之人本就不多,慈心突破對於這些大門大派的高手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密不透風的事。
圓釋道了聲阿彌陀佛:“那貧僧倒是要恭喜慈心掌教了,我武林又多一位決定高手。”
支撐武林的九大門派此時在此像孩子般鬥嘴辯駁,作為東道主的慕容齊賢隻好出來打圓場:“慈心道長與圓心大師和在場諸位掌門都是齊名之人,大圓滿不過是早晚之事罷了。”
“慕容莊主不是我佛門中人卻是甚有佛心,想我釋迦牟尼之祖,能在那菩提樹下成佛,與武當‘一念’之說也是異曲同工,慈心掌教也是福緣深厚,可一念得道。”圓釋淡淡說道。
“大師說的對,不論少林圓心大師還是在場諸位,隨緣便好。”慕容齊賢急忙應和道。
圓釋笑了笑道:“我等整日苦苦追那虛無縹緲的大圓滿,如今看來卻不如慕容莊主這兒南山之人。”說完又對著眾人說道:“圓滿與否皆得隨緣,況且修為高低又豈可亂了我佛門的心懷慈悲,又豈可亂了武當的心係天下,又豈可亂了在場諸位除魔衛道這等福澤蒼生之事?”
“大師不愧為高僧,今日貧尼也是受教了。”絕心師太的大大咧咧讓她有什麼說什麼。而其他眾人也都是深深的點頭稱是,那華山方忠雄倒是成了個眾人眼中的俗人,一臉羞紅。
圓釋大師乃是少林方丈圓心的師弟,掌管少林戒律堂,此時他的一番話也算是說道了眾人的心坎,就是此次各派前來慕容山莊都大小受了傷可是依舊義無反顧,是為了什麼?方已麵是籠統的江湖道義,另一方麵是唇亡齒寒。江湖所有本派爭先恐後那是競爭,可是都不會打破一樣東西,那就是維護江湖和平。
眾人見天色也已不早,也都起身告辭,回到各自的住處。
先行離開的武當眾人,此時已早早到底住處,大家依舊是聚集在大廳。
“師叔,此次前來慕容山莊的各個門派在途中皆盡遇到襲擊,而那寒鐵門和崆峒派還是一死一傷,難道真的隻是些異軍突起的小組織的小打小鬧。”羅參差剛剛坐下來便問道。
“應該不會,首先是寒鐵門的歐陽前輩,那可也是聲震武林的大英雄,一身修為也是不低,能夠將他重傷的,怎麼說也不該是一些無名之徒,在這那實力也是不低的崆峒派廖淵,盡得薑崆峒的真傳,又豈是任人宰割之輩?”花劍生作為武當的大師兄,自然是由不少的機會在江湖上行走,而且這樣便對江湖事江湖人有一定的了解。
“江湖雖然弱肉強食,但是終究是個有規則的地方。”慈真感歎的說了一句。
李無名也從酒老頭那裏道聽途說一點關於江湖這個詞,包括他自己之前也是極其的向往能夠仗劍青衫笑傲江湖,還有冰霽城白瑞雪和段迎雪那兩個活寶,都可謂是不知天高地厚之輩,隻向往著站在巔峰的高手風姿,卻很難體會到處在江湖底層的生死無期。李無名在兵器城初次與人交手就盡失內體,至今也算是小有體會江湖的含義。
“師叔,這江湖的規則是什麼意思?”花劍生不明白的問道。
慈真喝了口茶,緩緩的說道:“江湖,雖然總有長江後浪推前浪的美言,但是強者終究聚集在巔峰那巴掌大點的地方,每個年代,總有些身懷絕技卻厭倦江湖的絕頂高手去歸隱山林,相反也是有一撥又一撥的青出於藍勝於藍的青年俊彥嶄露頭角來耀眼武林,繼承武統。所以,江湖這個地方,有高手的美談,但是更有無數宵小的無足輕重,生死由命。作為那些身居深山的老前輩,沒有什麼特殊事件,自然是不會再挪出那個舒適的窩,而那些初出茅廬的小子,不帶走些榮譽,不帶走未來幾十年甚至百年的江湖傳頌,又豈能甘心的退出?再說了,江湖這個地方,進的來,若想出去,那靠的是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