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樣的特殊事件才能讓那些隱居的前輩出山呢?”說話的是鍾離。
慈真出身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武林危險,正道崩猝。”
世間事就是如此,日盛則盈,物極必反,有自詡的江湖正道,那就有不屑正道的邪道。每個年代總有些讓後人津津樂道的翻天覆地的大事,而至今統領武林的還是正道,不說那句說先說出來的邪不勝正,就從事實來看,正道能夠如此是長命,那是因為每次正邪交鋒之際,總有些充當救世主角色的高手從些不知名的深山老林裏出來伸展伸展筋骨,順便伸以援手,到死之前,再博點讓後人記住的光環。
“師叔,此次我們各門派前來慕容山莊,最後難道僅僅以靜觀其變一句話而各自往返?”李無名想了想說道,卻是到現在各門派死的死,傷的傷,可終究沒有想出什麼實質性的解決方案。
慈真也是無奈的說道:“沒辦法,被人我們不知道,就是我們遇到的那兩人,一個少女一個老者,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底細,該如何?與他們兩人接觸做多的也就是你和清芷鍾離了,可是你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就此罷手,定會為了他們的目的而漸漸的浮出水麵,所以師叔才說靜觀其變的?我們隻要等待他們自己找上門。”羅參差試探的說道。
慈真歎了口氣說道:“正事如此,但是這樣,江湖中將會人人自危,各派蜷縮。試想,睡會做那吃力不討好的出頭鳥?”
“這也隻是他們與我們試探性的接觸,我想以後會越來越真切,那時候我們也就不用摸黑討打了。”李無名淡淡的補充道。
其實李無名心裏還是很想早早遇上那紅衣少女的,畢竟初次她沒有對眾人如何,而且柳清芷的玉笛被她拿去,李無名還想盡快將玉笛拿回來給柳清芷呢。
“師叔,那依你的猜測,這些人可能是什麼人?哪怕,是大膽的猜測。”李無名小心的問道。
慈真笑了笑道:“你小子,我正常猜測,還真的猜不到這些人會是哪些人,但是若是真的大膽猜想一下,很有可能是那些人了。”
“哪些人?”李無名有點迫不及待。
“不可說,也不好說,我想剛剛在大殿的時候,眾人也都想到了這點,但是都是顧及一些人一些事,所以才將這最有可能的猜測壓在心底,強迫的是這個猜測成不決不可能。”慈真提到那些人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凝重與絲絲擔心。
“至於我說的那些人,你們也不必在意,那隻是猜測,我們隻要做好防衛便可,過幾日,我們便返回武當,我想那些人再大膽,也不敢跑到我們武當造次。”
眾人至此也就不再多問,看看外麵的天色,也是半夜,眾人也都向慈真告辭,回到房間,而李無名卻留下來遲遲沒走。
慈真望著李無名,微微笑道:“無名,你怎麼還不回去,還有,你體內的蠱你也別太擔心,我們一定會想辦法的。”
李無名回應的笑了笑道:“師叔,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有事想問問您。”
慈真見李無名如此說倒是會心一笑,點頭示意李無名有事就說。其實慈真自從第一次看到李無名,便很是喜歡他,畢竟年紀輕輕修為不淺,而且為人穩重,腦袋聰明,他怕的就是李無名因為體內的蠱而自暴自棄,如此一來,誤了李無名一生不說,就是回到武當,性格甚是倔強的慈念也會對自己有所怨念,畢竟李無名被他好好的帶出來,卻如同廢人般的帶回去。
“那歐冶家的歐冶山河究竟是什麼人?”李無名盯著慈真說道。
“歐冶山河?那是歐冶家上代家主,怎麼了?”慈真平靜的說道。
李無名嘴角微笑,緩緩說道:“那您可知道,傳說中的帝道赤霄,就在歐冶家?”
“你也知道?”慈真此時再難保持平靜的神色。
李無名聽完哈哈大笑,看不出悲喜的說道:“那赤霄可不是凡物,那您說,我這一蠱換一劍,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