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簡單的一句話語,讓劉詩施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雖已醉心卻未醉,那一句“愛你可以嗎”朦朧間似有那麼一絲的不真實。
“蔣晉夫,愛我那麼令你難以抉擇麼?”暗自問自己,詩詩往那個溫暖的懷抱蜷了蜷,這個讓人貪戀的溫熱還會存在多久呢。
指尖的溫熱傳來,已醒酒些許的詩詩祥裝著繼續昏睡,靜靜傾聽著他的心跳聲,節奏平緩。感覺到一絲呼氣輕噴在臉頰,附隨著那一句話語入耳,甚是叫人為之傾迷。
“知道嗎,劉詩施。在我們的一生中,有些人出現了,又走了。然後一切回歸原點,隻是多了一份沉甸甸的回憶。時光打磨,沒有讓它暗淡,反而更加刻骨銘心。而那些出現在年華裏的人,不論屬於愛情還是非愛情,都同樣刻骨銘心。因為這些過去這些回憶教會了我們勇敢.教會我們堅強,教會我們向前走,不害怕,不迷茫。”手輕撫上睡夢中人的發絲,蔣晉夫如同訴說著過往般,細說著這八年來的感慨。
這女孩,在自己的夢裏回憶中反複出現,與現實交加。而詩詩,似那女孩般讓自己魂牽夢縈,她們重疊繁阮,曾經自己多希望這就是同一人,多希望自己的過去曾有她陪伴身側。
可如今,那些畫麵連貫成一幅長長的畫卷,記載的卻是自己與她的那些忐忑那些不愉快,若回憶隻剩下這些,那寧可不要記得!
“有人說,如果你很想要一樣東西,就放它走。如果它回來找你,那麼它永遠都是你的。要是它沒有回來,那麼不用再等了,因為它根本就不是你的。”鋼琴聲斷斷續續,再響起已換曲風,一首瓦妮莎的微笑響徹耳邊,歡快跳躍的節奏頓時讓夫仔心情輕鬆了些許,看著懷裏的詩詩一臉安睡的模樣,笑容恢複,扯了扯被風輕輕吹起的衣角,手指輕觸她的鼻尖。
輕喚:”詩詩……”
揉揉惺忪的睡眼,詩詩故作剛剛醒來,淺問:”我睡了多久了?”
瞥一眼身披的外套,看一眼晉夫單薄的裏衣,輕輕褪下走至他身後,披上。那一刻蔣晉夫有種幻覺,若今後每天清晨起來,總有個人為自己準備好早餐,輕整衣裝,附上淺淺一吻,那該是多麼幸福,簡單而又平靜的小兩口生活。
可現實總是殘酷的,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意味著結束,從一開始就知道沒有結果,那是不是就不讓它開始呢?
就如自己與詩詩,八年前的他們如此悲劇結尾,八年後再次相遇,結局早已預知,那是否早該結束這糾纏的結。
那一聲輕歎細數傳進耳裏,劉詩施看透夫仔緊蹙的雙眉間的那抹惆悵,躺在他懷裏時的那一句坦言,讓她不禁懷疑,是否他的回憶清除的不夠乾淨。
因為她看到了他的心,那一顆躊箸不安的內心。
多希望這一切隻是場莊周蝶夢,夢醒後一切回到原點,沒有八年前的相遇,沒有八年後的相戀,沒有那對於未來的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