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話:甘願沉淪(1 / 1)

“還是你穿上吧,我堂堂一個男子漢哪會怕冷~”蔣晉夫再次褪下外套披在劉詩施單薄的身上,眼眸裏掠過一絲看不透的神色,幸許是回憶在作怪,又或許是愛情在蔓延。

這個夜晚,注定無眠。

“這是什麼曲子,還蠻不錯的。”故作玄虛問著眼前的人,隻見得夫仔輕聲笑著,他又怎會不知這是詩詩在作弄自己呢。

“我也不知。”手指敲上詩詩的額頭,“你呀……明知道我對這鋼琴曲不是很懂,還問我。那你說說,這倒是什麼曲子呢?”蔣晉夫看著她輕輕撫弄著額間的那縷發絲,好生問道。

邁著碎步向前走了幾步,牽起身邊那隻溫熱的手,小心翼翼地踏下小船,劉詩施回以和煦的微笑:”這首曲子叫做瓦妮莎的微笑,是理查.克萊德的得意之作,為紀念他畢生最愛的女子而譜。”

“而那位讓他萌動的女子,就是瓦妮莎。對麼?”反問著,蔣晉夫的寓意詩詩想必很了解,他在借由典故由此訴說著對自己的愛意,是這樣麼,蔣晉夫。可他應該不知道這理查.克萊德門最終也沒能夠和心愛的姑娘廝守終身吧。

輕點了一下額頭,詩詩被擁在蔣晉夫溫暖的懷裏,寒風依舊,而心卻是熾熱的,在這漫漫長夜中逐漸靠近。

北京的夜晚可說是熱鬧非凡的,最值得一去的非這三裏屯後街了,三兩對情侶在街道上打鬧著嬉戲著,咖啡廳的玻璃櫥窗反照出低頭品味的愛人們,街頭飾品小鋪前爭吵著買哪對戒指才更好看的小兩口們,長椅上相擁著的戀人們,宛如一部活生生的電視劇般,生動而又樸實。

燈光照射在兩人的身上,華光點點,與月光交相輝映,柔和。

“去那兒看看?”征求性的試問,蔣晉夫問著身邊的人兒。

“恩!”

任憑那隻芊芊玉手緊牽著自己,蔣晉夫隨著詩詩來到了一個小鋪前,是一個中年婦人在賣著銀飾,琳琅滿目的銀飾看的詩詩挑花了眼,每一件心儀的都在夫仔麵前試問著,而晉夫隻是莞爾一笑:”你戴什麼,都好看。”

掃興的放下手裏的銀飾,詩詩無意輕聲抱怨:”敷衍。”

話音剛落,一枚小巧的尾戒已套入小指中,抬起右手詩詩左看右看著,小小的戒指在月光下閃著微光,一朵雛菊在手指綻放,這是她最愛的花兒,而他、一直都未曾忘記。

“請問這個是對戒吧?”問著老板娘,詩詩低頭尋找著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戒指。

“不好意思捏小姐,這戒指是單個的。”伴隨中年婦女的話語,詩詩抬起頭,眸間閃過的失落沒有逃過蔣晉夫的雙眼。

“哎,你幹什麼呀?”夫仔握住詩詩準備放下戒指的手,不解。

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詩詩拿開夫仔的手,將那枚小巧的尾戒放回原處,說不喜歡是騙人的,但若不是對戒,買來又有何意義呢。

指指包包裏的鐵盒,揚揚手指上的那枚戒指,詩詩對上夫仔好看的雙眉,輕言:”我這不是有了你送我的這枚雛菊戒指了嘛。”

笑意藏在嘴角邊,似笑非笑,蔣晉夫知道自己是永遠逃脫不了愛情布下的迷局了。八年前亦或是八年後,他都心甘情願為之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