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忽如一夜春風(中)(1 / 2)

天氣在拍攝中途黯淡了下來,似乎是暴風雨來臨前夕的預兆,早早地指導著拍攝,李安國隻想要盡早結束最後階段的花絮,好讓這一部備受期待的《落花吟》完美收官。

這樣陰暗的天氣持續到拍攝持續了大半天,卡聲中結束了兩天的拍攝,林亙新的視線落在了換衣的劉詩施身上,有幾天沒有看見她了,本以為不見麵就可以淡化對她的感情,卻不料心中依舊泛起了漣漪。

本以為愛情就是不見麵不說話不想念就可以不記惦,卻不知即便是如此,也還是會時常不經意的想到他,沒有人傾訴也沒有人陪著,許月隻得悄悄隱藏著,伴著月色翻著日記本記載著心裏所想。

柯老的傷也好了些許,不多久便可以出院調養,離林亙新拍攝結束回到上海的日子就在眼前,許月的心裏更多的還是激動與喜悅,一如那句古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離開黃山的飛機上,座位安排得十分微妙,二人座上劉詩施臨靠著夫仔而坐,兩個人的事情在公司雖為低調卻還是眾所周知,蔣晉夫身旁通道邊是閉目養神淺眠著的林亙新,他的身邊坐著一臉疲倦的韓憶卿,後座位上夏熙瑤與蕭逸分別而坐,默默不語。

在整個機艙處於安靜氛圍中時,夏熙瑤的視線並未停息,而是偷偷注視著側前座上的林亙新,與蕭逸換了座位隻因為這個角度剛巧能夠看見那一張自己喜愛的側顏,蒼白帶著些許疲憊。林亙新並沒有感覺到後座位雙眼的注視,側過臉祥裝著不在意卻瞥向了劉詩施,此時的她正麵對著機艙的窗外看著白雲間的模糊風景,頭倚靠在蔣晉夫的胳膊上,一旁的晉夫正貼心地掖著衣服的邊角,生怕她感受到一絲涼意。深邃的眼眸聚攏,側過臉來,不再去看她與他之間微妙的小幸福。

那些自己永遠怕是也體會不到的幸福。

一旁的韓憶卿恍然間睜開了眼悄悄看向了林亙新,方才他眼中的一抹妒忌之色,連她也感覺的到,現在的他很明顯的愛著另一個女子,為何自己的心卻不會那麼痛,是愛情已經過了嗎還是說自己已經不再愛他了?若是不愛,那他昏倒時的緊張誤解時的慍氣又是為了什麼,苦澀地搖了搖頭,韓憶卿隨林亙新一樣閉上雙眼,塞上了耳機淺淺睡去,連續兩日的拍攝已經困得不行。

三個小時的行程,而此刻離3月10日也隻剩下了6個小時而已,夜也悄悄地深諳,機艙內一片寂靜,隻剩下細微的呼吸聲,別無其他。手擦過耳邊,蔣晉夫恍然間驚醒,一臉的虛汗,原是一個不好的夢靨困擾,別過臉看了看身邊熟睡的詩詩,淺側著頭邸靠著機窗淺笑著拉了拉滑至她腰間的衣服,換了個讓她更加舒適的睡姿,輕輕擁著她繼續閉目養神。

再過上6個小時,他們便會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一對情侶了吧,蔣晉夫在心中默默地想著,嘴角的笑意更加肆虐。

與此同時的上海虹橋車站裏一個男子拉著黑色的24寸皮質行李包,斜跨著隨身攜帶的相機走過安檢處,望著站外燈火輝煌的夜空深深呼吸著,似乎想要將自己融入進去:“上海,你想我嗎?我可是,很想你呢……”好聽的男聲輕輕呢喃著,一如他陽光俊朗的麵容,不帶有一絲的雜質,純淨二字用來形容他並不過分。白皙的臉上端正的五官高挺的鼻梁,紅潤的薄唇參透著些性感,高挑的身材烏黑的發絲,還有臉上一抹天真的笑容。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子啊。

單反相機還是三年前索尼的舊款單反,卻被黑色的皮質機套保護得很好,還泛著清潔後的光亮,搭配的紅色掛繩係在脖頸間,與那枚鉑金掛墜相襯,對比很分明。包包的一角露出的是一本手繪本,上麵寫著“thesoul”的字樣,用他蹩腳的中文話來說,就是所謂的“生之魂”。

尋找到位於街角的咖啡廳,選擇了露天的座位而坐,享受著星空帶來的神秘感,品著手中的甘醇咖啡香,男子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相機,纖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屏幕,嘴角洋溢著一抹笑容,畫麵上一張又一張燦爛的笑臉,竟全部來自於一個人。

而這個人,對於蔣晉夫來說是至親至愛的戀人,對於眼前的男子來說,則是一個無法舍棄的女子。那便是劉詩施。

擱下的咖啡杯淺放在一邊,看了看手中褪下的懷表,複古的指針指向了22,此時已經是深夜10點多,夜已深,而心卻剛剛波動。淺啜完杯中殘留的咖啡,男子合上相機的前蓋小心翼翼地放進了相機包內,提著箱子走在了上海燈紅酒綠的街頭,再過上兩個時辰左右,便能夠見到心中朝思暮想的女子了吧。燈光將他的身影拉扯得很長,夜深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