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後我在想,不知姐姐怎麼樣了,天堂那端的姐夫他還好嗎?
這已經是我們在一起的三個月,我和柯路。
是的,我們在一起已有整整90天,我知道他的心裏一直住著一個人,我也知道他每個月基本會有一半多餘的時間用來懷念那段觸摸不到的感情,但我也知道他是愛我的。
若非不愛我,便不會在下雨的時候在公司門外等我足足三個小時,隻為給我遞上一把傘遮擋落雨,也不會在我值班時說上一句肚子餓,便會開著車給我送來我最愛的馬卡龍墊饑,不會半夜不睡覺隻為陪我胡鬧去看一場午夜電影,不會整個下午泡在ktv隻為陪我練我那五音不全的嗓音。
隻是他不知道,這一些對於我來說,我隻當做是理所當然,雨天我隻願他在我身邊便足矣,每天每天有他陪著我便足矣。
他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小小的大夢想,那便是一場兩個人的旅行,我和他,就我們倆。
這個想法我埋在心裏,從未對他說些什麼,我隻是在想,終有一天他會明白我的心意,會主動提出陪我看盡全世界最美的風景,最讓人動容的日出。
這些月來我經常上emil與他心裏念的那個人來往,我喚她詩詩姐,聽她講述著屬於他的故事與他的過往,然而這些,我都從未對他提起過。
他不知,每次我從詩詩姐口中提之他的過去他的喜好他的習慣時,我的心總會有一絲絲的苦澀,我在想為什麼他從未與我聊起過什麼,哪怕是他愛吃的愛看的愛玩的,從未提起。
每每在一起,他問的最多的便是:“墨冉,你喜歡什麼?”每次這個時候我總是祥裝嬉皮笑臉與他開著同樣的玩笑:“我喜歡柯路,柯路我喜歡你。”然而我的心裏卻是澀澀的,說不出的滋味。
很多時候我承認自己羨慕著詩詩姐,她是那樣的幸福,有姐夫守著他,蔣晉夫愛著他,柯路念著他。而我,有的隻是這一顆滿滿裝著柯路的心。
2013年,4月26日,晴。我離開了洛杉磯,離開了美國,離開了我賴以依靠的那個男人,獨自一人去了向往的國度,美麗的雲南麗江。
在一家酒吧門口,我沒有片刻的躊躅走了進去,濃鬱的咖啡香滿鼻,這裏沒有吵雜的人聲也沒有各色的洋酒,有的隻是別具民族風的一間隻賣咖啡甜點的酒吧,看著手裏的素繪畫,隨意點了杯招牌咖啡,我將的大半天的時間留在了這裏。
在剩下的六小時裏,就著杯咖啡續杯再續杯,我想了很多。
但無論我想了些什麼,都始終是兩個人,我還有柯路。我在想我的相識,想我們的相遇,想我們的相愛,這一切就像是一個夢境般,有時候真的很害怕,生怕這個夢不知何時會突然醒來,然後幸福與愛也會隨之消失不見。
我擔心,剩下的便隻是我一個人,再無其他。
傍午時分酒吧打烊,我這才出了店門,踏著青石板路砌成的古街,沿著清澈的湖水畔一直走,這裏有美國見不到的繁花,這裏的人很樸實,這裏的美食很對我胃口,這裏的城有著意想不到的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