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瞪起鵝般大的眼,抓緊李韻的衣襟,“韻,你說什麼?你說三哥---他---死了---”
“韻!住嘴!”李謨瞪著李韻,急忙安撫悅悅,“你聽錯了!”
悅悅見他們二人眼神閃躲,分明在掩飾,再看向耶律礪有些慌神的眸子,就連他身後的阿罕也都低垂下了頭。原來,他們都在騙她。
叔叔死了,三哥死了,韻哥殘廢了---還有多少傷害是她不知道的?
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強撐在疲憊的身體坐起身,雙膝跪地,淚灑一地。
“悅?”耶律礪心疼地扶住她的雙臂。
“別碰我,求你了!”悅悅低著頭,靜靜的看著地麵,慢慢的說道,“放了他們,我用命來換,可以嗎?”
耶律礪一聽,心被猛烈的一撞,對身後的阿罕也下了命令,“撤走外麵的人,放他們離開!”
“主子,這可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阿罕也焦急的說道。
“我說放了他們,你沒聽到嗎?”耶律礪怒吼一聲。
“是!”阿罕也急忙退了出去。
“你們可以走了。”耶律礪沒有好語氣對李謨,李韻說道,擔心著跪在地上不肯抬頭看他的悅悅。
李韻正要說什麼,李謨急忙擋住,留下一句話給耶律礪,“好好待她,別辜負她對你的愛!”然後推著一萬個不放心的李韻離開了北院。
“悅?”半響後,耶律礪終於按捺不住,想伸手抱皇甫悅,卻被她躲開。
緩緩的站起身體,腹中的疼痛一陣一陣地傳來,腦袋似乎被炸裂般的劇痛,眼神空洞無光,接著便是一片天旋地轉---“悅悅---”
“夫人---”
“來人,傳禦醫---”
“怎樣?”耶律礪守在皇甫悅的身邊,問著禦醫,擔心萬分。
“夫人傷心過度,內鬱結氣,才昏睡了,王爺,請放心,孩子很好。”禦醫回到。
“我沒問孩子,我問她?”耶律礪突地吼道,他已經顧不得孩子了,從他欺騙她那一刻開始。
“夫人明日便會醒!”禦醫急忙回到。
耶律礪的臉上轉冰為水,阿罕也見狀,便輕聲帶著禦醫出去了,回頭在他身後說道,“主子,你為何不告訴夫人實情,難道咱們就這樣等著被人宰割嗎?”
握著悅悅的手,輕柔的吻了一下,耶律礪頓了頓,“耶律兀欲一心隻想我能為他效力,他之所以用小鷹威脅,無非害怕李胡奪他帝位。再者,就算我抓了李謨李韻二人,立了功,述律太後和耶律兀欲的關係也不會因我而改變,他們無非是想*我做選擇而已,阿也,你放心,我已想到方法應付,你無需擔心。”連耶律仇都可以放棄這紛紛擾擾的世間,讓位與耶律吼,他有何不可?
“可是夫人她並不知主子的心啊?”感情最經不起的便是雙方的誤會,怎叫他不擔心,阿罕也歎了口氣,見小銀端著熱水盆,走了進來,二人眼神相碰,急忙各自躲開,相背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