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他逮住身邊一個服務生,“你剛才有沒聽到他表揚我了?”
打掃的服務生大媽大餅臉紅得差點滴血,幹咳了兩聲,故作嬌羞地道,“林總,你抓痛我了。”
林煜一看自己的手,按在大媽的那波濤洶湧的左胸,觸電似地飛快縮了回來,整個人嚇得差點彈跳起來。
他一張臉青白交錯,表情精彩絕倫,狼狽地落荒而逃,身後鍥而不舍的大媽嘴裏喊著的“林總”更是宛若連環奪命追魂符。
……
回到別墅,王媽說念白已經睡下了。
沈安諾回房,靳韶琛並沒有跟進去,“晚上你先睡,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下周他要去陽城,手頭積壓的不少公務要提前處理掉。
沈安諾泡了個舒服的溫水浴,出來後,躺在床上渾身憊懶。
沒一會兒,她便步入了夢鄉,夢到了五年前。
每每在她快要看清壓在她身上攻城掠池的男人廬山真麵目時,夢中的鏡頭就突然轉換了,轉到了另一個場景。
在夢到她驚魂未定打暈女傭成功逃脫後,這個夢嘎然而止,床頭燈還沒關,她氣喘籲籲地坐了起來。
偌大的一張Kingsize床上,隻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沒由來她感到了冷意,整個人雙手抱臂,蜷縮了起來。
似乎這自動開啟的自我防禦模式,能讓她汲取到溫暖。
最近,她夢到過去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
跟墨醫生探討過,墨醫生說她這是心魔,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想要斷根,最好還是心靈上有依托,談一段轟轟烈烈的戀愛,埋葬掉過去的夢魘。
而靳韶琛,身為她名正言順的丈夫人選,是最好的選擇。
她自殘時,他衝進來的那一幕,又曆曆在目,猶在眼前。
沈安諾擦了一把額頭沁出的冷汗,閉了閉眼,墨醫生說他很緊張她。
她慢慢躺了下來,依舊沒有睜開眼,她莫名發現,自己對他的排斥抵觸,似乎沒有先前那麼深了。
有時候,旁人一個無意中的動作,就會打動到你。
或許,她應該試圖選擇相信他,試圖向前看。
*
晚上,沈安諾走後,墨醫生便簡單收拾了下,驅車去找藺澄。
藺澄也剛下班沒多久,昨天才搬回了自己的小公寓,對於墨汐的到來有些意外。
墨汐倒是不客氣,開門見山地道,“我是來討藥的,怎麼,是不是不歡迎?”
藺澄被堵得啞口無言,往裏麵退了一步,騰出空間讓她進來。
墨汐不是第一次來,輕車熟路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還指使藺澄上茶。
藺澄頗為無奈,這家夥看著人模人樣的,但自來熟的本事簡直無人能及,初次見麵,自己就領教過了。
墨汐喝著茶,這下總算是消停了會。
藺澄忍不住問,“你晚上來,真的隻是為了討藥,而不是為了別的?”
墨汐打了個響指,“藺澄,你不去當神棍真的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