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蘇糯糯是因為覺得有人要殺自己了才跑的,那麼因為害怕被審問而叛師而逃就不成立了。
本來她一口很難說清的事情,如今風清歌一句話就幫她解決了。
因為嫉妒,所以他設計騙了她,而她之所以會將他打成重傷,也是因為他先下的殺手。
眾人想起那天山下的雷光,覺得這件事情大概是真的。
洛陽看著風清歌不由歎了口氣:“知錯認罰,情猶可恕,去論劍台前給家裏寫封信吧。”
風家的天之驕子,就算純陽再勢大還是要給個交代的,洛陽不似長安,他一心隻想繼承師父的意誌,做個顧全大局,看顧純陽臉麵的人。
風清歌對著大殿之上用力地一叩首,然後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要離去。
長安看著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竟然沒有出言阻止,就讓他這樣離去了。
一直在留意他的洛陽稍稍鬆了一口氣,他是真的很欣賞這個少年,不希望長安一怒之下將他毀了,所以方才也沒有多問,直接讓他去了論劍台。
而此時那四個要給蘇糯糯定罪的掌門臉色卻越發難看了。
勾結魔道背叛師門,一下子罪責就給削去了一半,長安先前態度還那麼強硬,今日之行怕是討不了好了。
張蒙卻是一咬牙幹脆在大殿上跪了下來,狠聲對洛陽道:“我知道純陽勢大,我們小門小派鬥不過你們這仙道第一門,也玩不過長安上仙的手段,隻是當初在花落那魔頭的山洞裏,這兔妖的確是為了救那魔頭用她那邪門的扇子傷了好幾個仙門弟子!之後又一次相遇她又夥同那魔頭殺害了靈虛子道兄的愛徒,眾目睽睽之下,你純陽弟子也可作證!”
“我修道時日雖不長,卻也聽家師說過三百年前仙妖隻見的那場大戰,貴派金陵上仙的法器便是天音笛和逆鱗扇,當時他殺害了那麼多仙門弟子墮入魔道,如今那逆鱗卻在這兔妖手中,不知長安上仙要作何解釋?!”他說罷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住長安的眼睛。
話音落下,殿內一陣嘩然,要知道三百年來金陵已經是整個純陽乃至仙道的禁忌,鮮有人敢在提起這個名字了。
倒是蘇糯糯大吃一驚,金陵明明還在純陽西麵的離閣中,修為費盡,怎麼他卻說是遁入了魔道?
長安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不悅,張蒙卻也不怕再激怒他了,事已至此不如放手一搏:“如今魔道之王禦柳斜就是當初的金陵,就算純陽有意遮掩卻也是不爭的事實,長安上仙同他是兄弟,天音笛還在那魔頭手中,逆鱗卻給了你的徒弟,上仙要作何解釋?!”
“怎麼可能?!”蘇糯糯忍不住脫口而出想要為金陵辯解一句,卻感受到長安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於是隻好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自己的心情。
禦柳斜怎麼可能是金陵?金陵那麼溫柔平和,哪裏像禦柳斜那樣囂張霸道?他們除了都帶著麵具就沒有哪裏相像了的吧?
等等,麵具?
蘇糯糯忽然就愣住了,禦柳斜為什麼要帶著麵具?而且他為什麼對自己那麼照顧?卻也不讓她看麵具之下是什麼模樣?
如果按照之前的猜測,阿斜是禦柳斜,那道葉越是長安,現在又多了一條禦柳斜等於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