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糯糯一直以為長安當天晚上一定會來帶她出去,可是一直到了第三天期監禁的期限滿了,都還沒有見到他的人影。
而深白也不是偷了什麼要緊的東西,不過是一小荷包的金豆子,那荷包的主人見到他的臉後就嬌羞地表示並不介意,並幹脆地將她的荷包和姓名住址生辰八字給留下了,隻是礙於帝都的律法,官兵很堅決地表示必須關三天以示懲戒。
那荷包的主人隻好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府衙的大獄,並約好了等他出獄一定要娶她家裏做客……
蘇糯糯對此很是鄙視,這種鄙視一直持續到三天後他們從監牢裏走了出來,她看著深白的眼神都還是這樣的:=_=
重見天日的感覺自然是別樣的好,隻是她對那大白蘿卜的鄙視,以及道長那麼長時間竟然都沒有來找自己這件事,感到了深深地不爽。
三日的牢獄生活好在她也是修行之人,所以身上並沒有染上什麼髒汙,隻不過出來之後就一直臭著一張臉,也沒有等深白,徑直地順著街道要回酒樓。
“喂……”深白叫了一聲。
她不理他,自己走自己地,任他上來想要拉她也是不惜用挽娘教的身法躲了過去。
深白等著眼睛看著她的背影,深深地感到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的生物,哪怕是隻雌兔子,心思都是急難捉摸的:“兔子你去哪裏?”
蘇糯糯翻了個白天,頭也不回:“你管得著麼~?”
深白管不住,但是卻不得不說道:“……可是你不是說你住在悅來酒樓麼?”
蘇糯糯的腳步頓了一下。
“你走反了……”深白無奈地將話說完。
蘇糯糯安靜了片刻,慢慢地轉過身來一臉不耐煩地說道“……誰走反了,我不過就是想要散會步而已。”
說罷,她哼了一聲,繼續按著她剛剛的方向走過去。
“……可是那邊沒路啊。”深白情真意切地說出了真相。
“……”
蘇糯糯再一次停下了腳步,然後撩了一下頭發,十分瀟灑地一個轉身,帶著一臉燦爛的笑容,滿是和氣地說道:“我忽然想起來我應該快點回去跟道長報聲平安。”
深白看著她那溫和可親的笑容,下意識地後腿了一步,有些驚恐地看著她。
於是下一刻蘇糯糯立馬就收起了臉上的笑,陰沉著臉上前一把抓住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跟我一起回去吧,我請你喝茶。”
“還是不了……”他客氣地拒絕道,“我和你家道長不太熟……”
蘇糯糯聞言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了半年多前的那件事情。
何止是不熟,隻怕長安一直都在找他呢,若不是長安,她也沒有可能會咬了他一口才開了靈智,從此登上仙途。若沒有那一口,她想要找回自己的記憶隻怕不知道要多少年,或者,幹脆就永遠忘記下去,純粹作為一直兔子度過這一生?
長安最開始帶她回去似乎也是有通過她來尋找深白的意思?
深白也算是她的造化吧……
她忽然覺得自己總是這樣凶巴巴地對這蘿卜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