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18,對比(1 / 2)

龔洌臉一沉,將驚堂木重重一拍:“大膽!本官問案,尚未問到你,豈由得你咆哮公堂起來!快去一旁站好了,再有僭越,重責不饒!”

兩旁的衙役上前,將黎孫二人分開。黎璋隻得氣哼哼的站在一旁。

孫玄沛整了整衣襟,不屑地對黎璋道:“那虎骨酒是寒櫟孝敬我的不假。但那是我重侄孫看我被風濕所苦,特意從東北辛苦購得上好的虎骨,用秘方所製的。若不是我的好侄孫,我連床都起不得,又怎能和你這老兒打架!我這重孫可是最為孝順的,偏偏你這個無恥的老匹夫才看他不順眼。”

龔洌一聽,對那虎骨酒大感興趣,因他嶽丈就是被風濕所苦,每每發作起來,痛苦不堪,連朝都不能上。當下從公案上伸頭出來問道:“這虎骨酒真的這般有效?你用了多長時間?如何用法?”

旁邊的師爺見他公然跑題,忙掩著臉重重地咳了一聲。龔洌發覺,忙訕訕地縮回頭去。

寒櫟見他這般,知道他多半是用的上這虎骨酒的。就使個眼色給堂外的來旺,又悄悄比了個手勢,來旺會意,急忙趕回孫府取了兩瓶虎骨酒,又馬不停蹄地送到府衙後堂。

龔洌正津津有味地聽著孫玄沛道孫黎兩家的往事,就見後堂出來一個家人,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龔洌看著寒櫟,心中更是歡喜他如此識趣。就喚人拿個墊子給他道:“你小小年紀,又孝順知禮,休要在這石板地上跪壞了。本官準你坐在墊子上回話。”

寒櫟感激不盡,連忙叩首道:“謝父母大人體恤!不過公堂之上乃一府之重地,連叔祖、外公尚無座位,小子如何敢坐?父母大人許小的站著就是天大的恩典了。”

龔洌點頭不已,這邊越看寒櫟越順眼,那邊瞅黎璋越覺得可厭。

當下冷眼看著黎璋,問道:“黎璋,你還有何話說?”

黎璋麵上的胡須亂顫:“大人,你休得聽著一幹小人胡說!”

寒櫟連連叩首:“大人!我外祖如何行事我們俱管不著,可憐我外祖母一生操勞,現下病中卻不得醫治。求老爺發發慈悲,請許我外祖母到我家養病,好全了我母親的思親之情。”

黎璋怒道:“小畜生休要滿口的混叫,那個是你的外祖父、外祖母!我家的人如何要到你家去!誰說我不給老妻治病的?當初請一個醫生上門,可花了兩吊錢呢!”

孫玄沛呲之以鼻:“誰不知道你為了小妾,把老妻逼得病臥在床,還不給醫治!”

對龔洌道:“大人,不信您可以傳黎家所在的裏正來回話,看看老兒是不是說謊!”

龔洌當即就派差役去傳裏正。

那裏正姓黃,恰巧平時對黎璋的做派早就看不過眼。如今聽得要傳他上堂,當即跑得飛快地來到府衙。

上得堂來,請過安即把黎璋家裏的事俱都一一道來。不僅黎璋,就連孫張仰父子都聽得滿麵羞慚。堂上的龔洌和一眾師爺、衙役,堂下聽審的百姓們都恨得牙癢癢的。對黎璋的罵聲響成一片。